婆还在喋喋不休的骂:“也是我儿读了书,我们也是书香世家,才看得起你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假小姐。要是依我,直接休了,另娶一个还可以生嫡子。”
虞珠儿简直是醉了,这老虔婆简直是个极品,人家不是现在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们去求娶时就该知道啊!
现在看人家无依无靠,就想霸占人家嫁妆,作践人家,太恶心了!
那王姑娘一直在哭,虞珠儿几次想起身,都有点犹豫。
曾经她有个朋友,经常被她老公,打得鼻青脸肿,事后又来道歉。朋友们都劝她离婚,可她每次挨打了,都只是来朋友处哭诉,却从来不提离婚。
要不了几天,又看她们夫妻挽着手在街上走,后来就每人再劝她了。偶尔提起,只是叹息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万一自己管了闲事,收拾那姓朱的一顿,要是那王姑娘,还心疼不已,自己怕是会被呕死!
虞珠儿正犹豫时,难免在那姓朱的,和那王姑娘身上,多看了几眼。
这一下,那姓朱的觉得,这美人一直在看我。难道是她觉得我丰神俊朗,嫌弃她一桌的男人,没有书卷气?
美人在望,朱秀才又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是有钱有功名之人,有美人垂慕,还是不要辜负得好。
他整了整衣襟,自以为玉树临风的走过来,斯文(龌蹉)有礼(张狂)的说道:“小生这厢有礼了?敢问小姐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助吗?”
虞珠儿目瞪口呆,被这朱秀才强大的脑回路击懵了,呆呆回答道:“你怎么知道?”
朱秀才兴奋起来,美人果真是在求救,她身边的四个男人,看起来个个还算是壮硕,多半是什么江湖之人,或者江洋大盗。
慕容冷清脾气暴躁,正想发作,柳寒制止他,用内力传声道:“随便珠儿处置。”
李掌柜也被朱秀才,自我感觉良好的无耻之言惊呆,等回过神想上来驱逐时,苏霁阳轻轻摆手,他才默默退了下去。
凌轩慕微垂着头,不发一言,苏霁阳倒是笑吟吟的,看着朱秀才不说话。
“如果是他们胁迫小姐,那在下马上去官府鸣冤。实不相瞒,在下是甲子年的秀才,今年是最有可能中举的英才!”
朱秀才理理长衫,如孔雀开屏般,宣告自己的功名。
虞珠儿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不是胁迫,而是,他们都是我远方亲戚。正商议我的婚事,准备把我嫁到汉口。”
“原来只是远房亲戚,可男女七岁不同席,小姐还是避嫌得好。”
朱秀才说得是大义凛然,可那眼睛,已经在虞珠儿的身上,绕来绕去好多眼。
虞珠儿纯真的问道:“原来你是个秀才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进士呢?男女七岁不同席,那我坐哪里?”
“如若小姐不嫌弃,可以过去和家母,拙荆坐一起。”
朱秀才不屑的看了,一直默不作声的苏霁阳他们一眼,只是可惜这几个粗人,都还长得不错的样貌。
要是自己能和美人旁边那亲戚一样,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