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露和金桔是他的人,金露会武的事他也知道,听闻皇后所言只觉大事不妙。
这件事绕了这么久果然还是冲着裴月姝来的。
坤宁宫和尚宫局的人一拥而上,裴月姝拦着金露面前,“放肆,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动我的人?”
“宸妃,你就别再演戏了,紫珠已经招供,这件事就是你指使的!”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不是谢婕妤意图诬陷宸妃吗?怎么又成了宸妃指使紫珠谋害皇后?
紫珠低着头不发一言,可见皇后说的都是真的。
“天呐,如果裴宸妃,那她隐藏的也太深了,还害了谢婕妤一条命。”
“真看不出宸妃居然这么恶毒。”几位才人小声感慨道。
林霜见看了她们一眼,明明整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可她的一颗心跳得异常快。
“她昨日攀扯谢婕妤的时候,皇后信了,今日又来攀扯我,皇后还要信,那往后是不是要将后宫的姐妹一一攀扯一遍这件事才算完吗?”裴月姝自是不服。
萧玄誉目光担忧地看着她,正要开口又被皇后打断。
“昨日之事,本宫想了一晚上,总觉得不对,谢婕妤是出了名的不争不抢,且她明明知道哪怕把你和周家拉下马,这谢家的兵权也保不住,那么她又为何要陷害你?”
“倒是你!一旦谢婕妤获罪,谢氏遭受连累,这谢家的兵符怕是第二天就会给你舅舅,宸妃,你这嫌疑可真是不小啊,身边还藏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奴婢,你怕此事会节外生枝,所以才派了金露去嘉元殿做出谢婕妤畏罪自戕的假象,只是你的奴婢太不当心,居然忘记了清理窗台上的香灰,让本宫抓到了把柄。”
“这只不过是皇后的臆测。”
季皇后冷笑,“臆不臆测的,查查就知道了。”
她挥了挥手,陆英和云苓就被人押了进来。
自裴月姝生产后,她们二人就去了太医院。
“宸妃,本宫可在这两人的院子里搜出了不少药材,其中正好有川癀。”
陆英跪在地上喊冤道,“陛下明鉴,民女是医女,屋中存放些药材是再正常不过。”
“这川癀又不是什么治病之物,你留着它做什么?”季皇后道。
陆英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民女也不知道,为何送进来的这一批药材中突然多了一份川癀。”
“笑话!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景阳宫待了好几个月,是宸妃的心腹,一定是宸妃让你去置办的川癀,再让嘉元殿的紫珠里应外合,意图毒害本宫,再将这一切嫁祸到谢婕妤身上,又能除了本宫,又能拿到谢氏的兵权,可谓是一石二鸟!证据确凿,宸妃你有何话要说?”
裴月姝眉头紧皱,这突然出现了一份川癀,实在是很难解释,她又不能暴露那两人是霍弛的人。
“如此就下结论,皇后未免太过武断,实在是让人联想皇后的真实目的。”萧玄誉冷哼。
紫珠刚刚才招供,季皇后却早就查起了裴月姝,针对之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皇后却是突然跪在了正中间,“陛下!”
“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却差点被奸人毒害,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臣妾为了探查此事,耗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结果陛下却因为偏袒无视臣妾的努力,臣妾失望至极,若陛下再被这奸妃迷惑,那臣妾就不得不让前朝官员和天下百姓为臣妾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