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动全身,况且舍妹自小心仪墨王,在下忝为她的皇兄,自然会多留心一二。”
“言之成理。”墨云霄淡淡地说道。
他扶着慕榕坐好,优雅地起身,背手立于高台边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晋。
那是种与生具来的尊贵威严,威慑八方的气场,所有人在他面前,都只能像是渺小的蝼蚁,匍匐称臣。
“既然晋王言之凿凿,说本王的王妃惨遭毒手,不知可有证据?”
安晋直到这一刻,才理解到自己与这个男人的差距。
过去墨王征战东楚北月联军,打得两国闻风丧胆,安晋心里很不服气,认为兵家胜败乃是常事,墨王的实力根本是被高估了。
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墨王何以能成为天圣国的战神。
他强忍着头皮发麻,扛住那股威压,凛然道,“在下有一物,还请墨王爷鉴定一二。”
伸手自腰间取出一方锦帕,缓缓摊开。
墨景熙距离安晋不远,见到锦帕中的物事,瞳眸骤缩,厉声道,“此乃太后赐给榕儿的玉镯,为何会在晋王身上?”
安晋内心暗笑,四王爷这回可是神助攻了。
他惊讶道,“在下原本不知此玉镯来历,是护卫当日在乞丐窝外头偶然捡到,判断并非凡品,才交由本王保管。”
语音一顿,安晋万分遗憾地说道,“只是护卫去得太迟...听说那助情花毒药性猛烈,并无解药,若是不行那****之事,便会爆体而亡...”
至于慕榕今日为何还能出现在大殿,众人自己品。
“你胡说!”墨景熙双眼通红,不敢相信榕儿竟然惨遭贼人诡计,被肮脏的乞丐蹂躏...
就算她保全了性命,又该如何自处?
安晋缓缓说道,“在下不知四王爷如此情深义重,若言语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他躬身一揖,不再多言,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回倒是傅玫先坐不住了,傅沅澧来不及阻拦,她就愤然起身,指着慕榕,言语尖锐犀利。
“皇伯父,皇叔!你们都听见了,慕榕与大理寺卿纠缠不清,有违妇道在先,如今又失身于肮脏的乞丐,这等不贞不洁的女子,有何资格继续当墨王妃?要是传扬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镇国公差点没被闺女的心直口快气得七窍生烟。
咱们好好的看戏不成吗?非要搅和这淌混水,只怕谁都讨不了好去。
墨云霄淡淡一笑,琉璃宫灯浅金色的暖芒,映照在他精雕细琢的轮廓,清绝俊逸得不似凡人。
“诸位,有何高见,不妨一一道来?”
他洞悉一切的锐利眸光横扫而过,原本还窃窃私语、议论纷纷的臣子纷纷心神震颤,低头不敢直视。
别说高见了,连呼吸太大声都怕被听见。
傅沅澧叹了口气,起身一揖,“玫儿心直口快,皆是出自爱护墨王清誉之意,还望墨王莫要见怪。”
他久历沙场,眉目间带着粗犷的豪气,倒是显得正义凛然。
“墨王妃清誉,末将不敢妄言,为今之是找出加害墨王妃之人,便能真相大白,还墨王妃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