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慕榕倒是不在意什么规矩,她只觉得男人非常上道,以实际行动现身撑腰,比她出手教训还来得到位。
就像杀人不过是匕首刺入血肉,而墨云霄的举动,无异于将匕首又转了几转,杀伤力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平。
备受冷落的安妍公主已经悄然走入倾香殿,凝睇着两人亲昵的举动,水汪汪的眼睛有可疑的水光,似乎是在强忍着情绪,不想在人前溃堤。
慕榕自认并非善类,但看着美人儿泫然欲涕,她很不忍心的。
她拉着墨云霄走到安妍公主的画作前,不怀好意的斜睨。
“看来看去,唯有安妍公主的画真真好,笔下这舞剑的男子,虽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不过勉勉强强吧,也算是难得的佳作了。”
想哭别憋着,一股脑儿哭出来,有益身心哪!
安妍公主:“......”
她都想拔剑了!
不过她毕竟是出生自皇家,该有的修养风度不能少,勉强按捺着怒意,清丽的面容挂着出尘的浅笑。
“多谢慕小姐赐教,安妍不才,还请墨王为此画作题诗,那便是安妍之幸。”
皇后微微扯唇,恰到好处的敲边鼓,“安妍公主远来是客,一番心意,皇弟可莫要推辞。”
墨云霄低头望着慕榕,准确补捉到她眼中促狭的笑意。
行吧,小女人既然想玩,他就奉陪到底。
“榕榕,妳来。”他淡声道,随意走到书案旁,执起狼毫蘸满了墨,一举一动雍容优雅,姿态飘逸若仙。
女子们心尖儿又是一颤。
慕榕不是无才无德吗?如今墨王当众要她题诗,难不成也是想看她笑话?
这神马操作,她们怎么看不懂?
安妍公主脸上的笑容差点没崩坏,气得差点哭出声!
她画的可是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哪容得了慕榕肆意破坏呀?
慕榕倒是很识相,摸摸鼻子,很诚实的招认,“我字写得丑,你别坏了人家安妍公主的一番心意呗。”
墨云霄勾起唇角,深以为然,“那倒是。”
不由分说地把笔塞到慕榕手里,骨节修长的大手握着她细嫩的小手,修长挺拔的身躯从背后环抱着她。
“妳念吧,想写什么?”
这铺天盖地的狗粮啊...
墨王爷,竟然如此亲昵的将那女人揽在怀中,一笔一划带着她题诗。
这是任何人连做梦也不敢妄想的场景,今日竟然亲眼目睹,她们心都快碎成冰渣了!
慕榕乐坏了,认真想了想,便低声将诗句说与他听。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墨云霄笔走游龙,如行云流水,将慕榕口中咏梅的诗句写得铿锵有利,苍茫遒劲。
最后一笔落下,他随手将狼毫一扔,柔软的笔尖竟如同利刃,不偏不倚的插在倾香殿的墙上,入木三分。
这些闺中女子哪里见过墨王如此肃杀的一面,纷纷失声惊呼,吓得腿软,有几个胆子小的还跪坐在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