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伕咽了口唾沫,想起方才在画舫上旁观那香艳刺激的画面,竟有些心生不忍,哀哀求饶道,“妳放过我,我保证给妳供牌位,每逢初一十五一定给妳上香...”
墨景熙听得心头火起,一脚踹了过去,简单俐落的把那船伕给踹晕了。
他面色黑沉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汁,这么一来,证实了翠蝶所言非虚。
心里正在经历一番惊天动地的挣扎。
如果连纯善的岚儿都另有心思,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谁了。
良久,墨景熙才压抑着情绪,平静无波地开口。
“他帮岚儿做了什么事?为何要谢他?”
翠蝶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闻言凄然道,“奴婢不知,只知道...原本表少爷以为来人会是侧妃娘娘。”
墨景熙心里一阵揪痛,被矇骗的愤恨、不甘全数涌上心头,他捏紧拳头,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面上的平静。
“司棋,将此三人押到六弟府里,待本王亲自审问。”
为免打草惊蛇,还是送到墨景渊的六王府较为妥当。
他朝着永安方丈拱手为礼,“景熙惭愧,竟因家务事扰了大师佛门清净,待此间事了,改日必将亲自谢,先行告辞。”
永安方丈面色未改,淡然道,“阿弥陀佛,贫僧想跟这位施主说几句话。”
他说的是心神恍惚的翠蝶,她似乎已经失去了面对命运的勇气,就像没有生命力的泥偶,眼中全然无光彩。
墨景熙恭谨道,“大师请讲。”
银杏树上,慕榕抓着墨云霄的胳膊,握得死紧,心都揪了起来。
赤炎扔了一个船伕当作呈堂证供,就这么跑了,这是哪门子出手相助啊?
谁知道这些皇子表面上人模人样,骨子里是否一个比一个变态?
翠蝶要是被带回王府讯问,只怕熬不过刑求,不死也是半条命。
她简直仇富了,狠狠地怒瞪墨云霄,一竿子打翻了所有姓墨的人。
“安心便是。”墨云霄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小脑袋,要不要这么记仇,连他也给记恨上了?
只见永安方丈踱步走到翠蝶面前,将手上的佛串递给她。
“施主,命无贵贱,生得其所,死亦无惧。四王爷爱民如子,心怀天下,必定还妳一个公道。届时,妳拿着这佛珠上青云寺,必有容身之处。”
他语调和缓,却带着不容质疑的笃定,宛如渡化世人的菩萨,几句话就让翠蝶猛然抬起头来。
泪眼朦胧中,她看不清永安方丈的脸孔,但隐约感觉好像庙里那高大庄严的佛像,不禁心生敬畏,四肢百骸重新长出了力气。
“多谢大师垂怜。”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接过佛珠,如珍宝般捧在手上。
若是她能活下去,这条命,必定是永安方丈所赐。
墨景熙看着这一幕,沉声道,“司棋,带走。”
举步正要离开,又嘱咐了句,“先让六弟找大夫给她看看,别苛待了。”
他虽心头怒火难抑,对于永安方丈的话也不敢轻忽。
若是永安方丈想要讨下这条人命,只怕连父皇都要卖他一个面子。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丫鬟,墨景熙压根儿不在意,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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