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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太师忍不住咒骂了两句,“这没出息的东西,别的不会,一天到晚给老子闯祸,看回来不打死她!”
萧媛忧心忡忡,想起在白马寺遭到贼人掳走的事,深怕女儿又是被同一批人绑走,眼眶瞬间红了。
“女儿生死未卜,你少骂两句不成吗?”这不长心的老头子,真惹人心烦。
墨云霄正色安慰道,“太师、师母且莫担忧,晚辈一定会把榕榕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他举步就要走,慕太师却眉心皱得死紧,出言拦阻,“王爷,阳儿说您的伤还需要静养,切勿为了小女耽搁伤势.…..”
哎,这伤还是闺女打的呢。
虽然担心女儿,但墨王要是因此出了什么差错,他慕敬不成了千古罪人吗?对得起先帝的嘱托吗?
墨云霄微微一笑,“无碍,榕榕于我,重于一切。”
说完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
余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也重重砸在慕太师心上。
这兔崽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可是墨王,重于一切这四个字,是多么巨大的份量?
墨王还只是个三岁小儿,先帝就留下遗旨,将镇守天圣国江山的重责大任交付予他,事实证明先帝的识人之能,从未出过差错。
当初慕太师还守着遗旨整整十年!
如今他哪里能放心?简直操碎心了。
“夫人,妳说榕榕她.…..但他可是墨王啊。”慕太师难得认真犯了愁。
这闺女惹祸的天份到底是随了谁?一次比一次还难收拾,他头发都快给愁白了。
墨王镇定自若的态度,倒是让萧媛冷静了不少。
不过慕太师的话语,也说中了她藏在心里的忧虑。
“阿敬,如果是墨王的话,你拦得住榕榕吗?”萧媛忽地叫了慕太师的小名,神情有些恍惚。
慕太师一愣,咬牙道,“拦不住也得拦。”
明知前方路途坎坷,为人父母,又怎能让女儿再次一头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同样是皇室中人,墨王的身份跟墨景熙不可同日而语,完全不能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看待。
天圣国君可以不插手干涉皇子们的家事,但墨王不同,大大不同。
他背后还有一个太后!
跟太后比起来,皇后的所作所为,简直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完全不够看。
萧媛叹了口气,“阿敬,你忘了?爹当年也不许我跟着你入京,如今咱们算是苦尽甘来吗?”
年少时的记忆翻涌而至,在南方的青鸢山下,她只是个不解世事的小姑娘,他是隐士大儒的关门弟子,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就互许终生。
萧常命慕敬入京辅佐先帝,舍不得掌上明珠随着慕敬浮沉宦海,原本是要狠心拆散二人的。
若不是萧媛执意要嫁,又怎会有今日太师夫妇鹣鲽情深的佳话?
一朝功成名就,他护着天圣国的朝堂,她守着这个家,虽然也曾有惊涛骇浪的时刻,但终究有惊无险地度过,如今岁月安好,静默如初。
自家的女儿,要是选择一条崎岖的路,想过不平凡的人生,她又怎能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