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研究之下,穆星河发现,现在可供自己复仇,用来敲山震虎的人并不多,要么就是官职和影响力太小,不值得。要么就是不再京城。
放下手中的笔,怅然若失的走到窗边,院内水缸内的荷花已盛开,引得蜻蜓在其上驻足,充足的阳光照在蜻蜓那透明的翅膀上显得格外亮眼。
在屋内偏阴暗角落,穆星河细细的观察着一切。似乎这蜻蜓已经寄托了自己的无数梦想一般,在天空中翱翔,累了在花朵上休息。
“星河,难道这就算了吗?我们损失这么大,丢了这么大的脸面,我还是想现在就报复,让那些混账知道,玄武司不是他们能惹的,真的惹了玄武司,那是不好结束的。”
“我知道,刚刚你送过来的那几个入选,都不行,不够分量,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皇上也应该知道了,可他就是不说,也不来找我,你说这事儿可怕不可怕。皇上越晚找我,就说明事越大,他还不如早一点找我,哪怕骂我一顿呢,现在可不是出乱子的时候。”
穆星河说完,捡起窗台上放着的小玉饰朝着蜻蜓扔了过去。只见玉石在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直勾勾的扎进水缸中,泛起了涟漪,将蜻蜓也给吓飞。
“那倒是啊,贺图那边的事情可不能出乱子,不过,星河,你也应该放心,皇上眼下正用得上你,不可能对你采取什么措施,不过会责怪你两句罢了,没有别的事情,你也别太过担心了。”
孙胖子安稳完穆星河,缓步走到窗边,一起陪着穆星河看院中的水缸。缸内的荷花被穆星河扔的玉石激荡,正摇曳着身姿,像一个少女在呼唤自己的爱人一般。
此刻,门外站着一个女人,女扮男装的女人,不是古笑歌又会是谁呢。
知道此时大家心情都不好,古笑歌也只是端起茶壶,向桌子上的茶杯中注满茶水。
“蓝敬的账本中有几个人,还在京城的?牵连的人都是谁,大驸马已经死了,可其他人,比如丞相府的大公子,还有广湖王世子,这些人动不了,一动就说明咱们掌握了他们互相勾结的行为,那容易打草惊蛇,可其他人,我实在想不出来,谁有那么大能量和心思居然有担子来袭击我玄武司。我在想,要不要动一动这几个表面上不能动的人呢?”
孙胖子听完穆星河的大胆想法后,马上震惊错愕,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可别吓我,这几个人咱们都说好了,暂时动不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绝对不可以,这几个人动了就是要和皇室宗亲和满朝文武作对,这丞相是百官之首,他儿子现在还不能动,广湖王世子你也知道,这不能动。我现在也难受,可这俩人真的动不了。”
“嗯,我也只是想想,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这个唐文克只是一个不算太重要的小官,为什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重视,居然动用了在玄武司的内线来花这么大气力营救他,难道让他身亡不是比营救他更容易吗?这些人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为?古笑歌,你是聪明的人,你来说一说,这事会是什么原因?”
没有想到穆星河会问道自己身上,古笑歌短暂的愣神,随便便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嗯,不知道。”
看着古笑歌光明正大的说自己不知道,穆星河也是淡定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叹了口气。
“唉,我都不知道,让你分析什么,这难题要问唐文克和救他的人了。不然我们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可这唐文克被救走,肯定要销声匿迹了,不能大摇大摆的出去,我已经通知刑部和守城门的人,一旦发现唐文克,就地缉拿,不论死活。可这也只是日常操作,真正要抓住她文克,只怕是很难了。”
孙胖子的悲观情绪没有引起穆星河的反驳,相反,连他自己都知道,再想抓到这个唐文克就难了,眼下他要考虑的只能是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士气低落,损失惨重,皇上的态度不明。
思来想去,穆星河用拳头一捶窗台。原本涣散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冷厉。
“既然救人的是在唐文克之上遥控指挥的人,那些人我们不能动,那我们就动唐文克之下的人,他们既然要做事,肯定也需要具体的人来操作,好啊,那我们就直接断他手脚,不拘泥于抓一个人来杀鸡儆猴,直接把与大驸马和唐文克有联系的官员通通抓起来,太小的官吏不管,五品上下的通通抓回来,抓回来就审问,看看他们有没有知道些情况的。”
孙胖子点点头,明知道穆星河这个方法是无奈之举,可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大人物你动不了,小人物你动了也没有意义,只能把那些中间的人拿过来顶一阵子。
“抛去要被陶可飞带着做事的人,和受伤的人,我们还剩下多少人?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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