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些什么,却听阿泪说道:“封亦,别和这人说什么废话,直接打就行了。你要注意集中精神,此人手中拿的是血月软剑。”
“血月软剑?”
封亦一怔,喃喃着重复着阿泪所说的话。
这下,轮到覃飞厚一愣,说道:“不错嘛!居然能认出本座手中的这把是血月软剑!”
阿泪这时又说道:“血月软剑,是一把斩魔剑,也可以说是一把斩神剑。封亦,你手中的这把柴刀切不可以他的软剑相接触。否则,每接触一下,我的能量便会被血月软剑吸走一部分。此人功力并不算厉害,但也算是凡人之中接近顶尖高手的存在。以我的实力,要打败他不难,难的是如何避开他手中的血月软剑。所以,你一定要跟得上我的节凑,不要让我损耗太多能量。”
封亦听阿泪这么一说,顿时感到有些紧张。
“好!”
“那咱们进攻!”
阿泪话音一落,封亦脚步错开,跟着阿泪传递给自己手中的感觉,全身配合着那把柴刀,一刀挥向覃飞厚。
覃飞厚冷笑一声,侧身闪避,等封亦手中柴刀从胸口前落下时,手腕一转,血月软剑像一条灵蛇一样一圈绕一圈,想要缠上封亦手中柴刀。
这时,柴刀一阵转动,挣脱开封亦的手,而封亦随即将手收回。
柴刀旋转着从血月软剑的圈中绕出来,使得血月软剑绕了个空。
另外,若非封亦反应迅速,收手若再慢上那么一瞬间,那血月软剑就要缠到封亦手上去了。
柴刀在半空中绕了一圈,重新回到封亦手中。
李道靠着山壁,喘着粗气观察着封亦与覃飞厚之间的这场交手。这一刻,他心里隐约有一种感觉,他似乎错怪眼前这个年轻人了。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看错了这个年轻人。
从封亦与覃飞厚的交手中所表现出来所展现的招式来看,不管进攻或者避让,均是进退有序,与那把柴刀配合得天衣无缝,完美至极。若说封亦之前没练过武功,打死李道都难以让他相信。但若是说与覃飞厚是一伙的,李道又觉得不像,因为这小伙子每一次避让都是惊险至极,只要稍稍慢一点,一只手便要被血月软剑削下来。可以说,这小伙子简直就是在站在悬崖峭壁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要是说,这小伙子与覃飞厚不是一伙的嘛,看起来也不像。这小伙子明明好几次便可一招至胜,但却又偏偏收手,放了覃飞厚一条生路。
李道是个高手,从李道的目光来看,封亦的实力其实远在覃飞厚之上。虽然,他看不出封亦有没有修练过内功,但他知道,一个人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外人是无法再从其表面看出这个人的功力深浅的。功力越深,反而更像个没有功力的人。
李道心中越来越惊疑,暗道:“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功力!这么说,他不应该会是天龙门的人,甚至不应该是个用心险恶,处心积虑之人。否则,他完全可以取代覃飞厚的位置,做上天龙门的门主。只有心胸宽广,大智若愚之人才能做到如此。看来,这小伙子是世间真英雄!可是,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天龙门这些年来,在江湖中四处招人,短短几年时间成为势力最大的江湖门派。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要是这小伙子真的是天龙门的人,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李道一阵咳嗽,紫色的血液从他嘴角滤出。
此时,覃飞厚一剑刺向封亦胸口。
对付这一招,从李道眼中看来,封亦只需让覃飞厚的血月软剑缠上柴刀,以之前封亦能斩断覃飞厚手中长剑的功力来看,封亦完全可以将覃飞厚的血月软剑抢过来。又或者,控制住覃飞厚的血月软剑,与覃飞厚拼内力,那覃飞厚也是必输无疑。
从获胜的角度来看,李道的分析无疑是正确的。可是,他却不知道封亦的实际情况。
若非是阿泪在引导封亦出招,封亦连覃飞厚一招接不了。而阿泪因为天阳花被毁,要尽量保持不能与血月软剑相接触,否则一旦元神遭到损伤,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覃飞厚同样是心中越来越着急。
覃飞厚同样是一代武学大师,他在一边与封亦交手的同时,也在一边分析对手。
“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能有如此修为,招式上达到人刀合一,功力更是深不可测,居然还会以气御刀。再打下去,我可赚不到半点便宜。”
想到这,覃飞厚已然心生惧意。
“可是,得不到天龙诀,我就没办法找到打开时空之门的秘密。现在李道这老头中了紫血散魂,活不了多久了。如果李道一死,又得等一千年才会出现下一个转变时空的机会。按血月老人所说,每一次时空出现转变,便会出现一个能悟透天龙诀的人。那也就是说,下一个能悟透天龙诀的人得一千年后才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