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马,秦舞阳也带人人迎了上去。
“范先生,没想到竟然是你亲自领队,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秦舞阳笑着说道。
项家领头之人,正是项燕手下顶级谋士——范增。
“舞阳老弟。”范增拱手一礼。
秦舞阳出身将门,与范增曾经有过交际,一个是将军之后,一个是给人当军师的,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里。
当初在听说秦舞阳跑去混江湖的时候,范增其实还为他惋惜过一会儿,没想到今天他范增竟然还求助到秦舞阳头上了,只能说世事难料。
两人相互虚寒问暖几句便领着项家军众人一同往墨寨内部走去。
一路上,范增左右观察,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作为这个时代最顶级的谋士之一,范增哪怕远没有到他最巅峰的时候,但眼力劲还是在的,但是通过观察与情报对比,他就发现墨寨好像出了大问题。
首先是人数,他们项家了解到的情报里,墨寨中墨家弟子的数量应该只有一百人左右,可现在却在外围多了许多,人数至少五百以上。
其次整个墨寨的氛围就是死气沉沉,虽有少量杀伐之气,却如无根之萍,大多数人都如同行尸走肉。
整个给范增的感觉,就跟那种打了败仗的残兵没什么两样。
进入客堂后,范增开口问道:“舞阳老弟,不知你墨寨最近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个。。。这有一些小麻烦,不过就不劳范先生费心,我们墨家能够解决。”秦舞阳打个哈哈跳过这个问题。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事不能说太细。
哪怕现在秦舞阳跟墨寨众人恨不能把那些山魈的屎都打出来,但这事却不能对人言。
墨家在大梁山脉里立堂口的事情本来就有些不合诸子百家的规矩,更别说是跟那些山贼达成协议这种行为了。
哪怕墨家的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些统统都是与当代传统价值观不符。
墨家自己到无所谓,反正‘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就是他们的传统,可自己怎么玩别人管不着,但要因此玩出了麻烦跑去找别人来帮忙,墨家的脸还能往哪儿搁?
不然还怎么说?
我墨家先辈与山贼达成协议庇护他们,现在他们被人‘替天行道’,人家找上门来我们墨家打不过?
秦舞阳疯了才会把这事说出去。
好在范增情商在线,在知道人家这事不能说太细后,也就不再多问,他们这次本来也是要来做正事的。
“舞阳老弟,这次老兄我是有求于你啊。”
“范先生但说无妨,你来前巨子已经飞鸽于我,让我们墨寨鼎力相助,不知你项氏一族是有何事需要效劳。”
“我项氏一族有一位族人在大梁山脉华容道走失,从请报上来看,应该是被那附近的山贼劫了,因此我等才来求助诸位知会那些山贼一声,只要愿意放人,赎金可以谈。”范增开口说道。
“就为这事?”玛德这不就是被绑票了吗?这种小事也需要动用他们墨家的人情?项氏一族脑瓜子有毛病?
“此事事关韩楚两国,非我项氏一家之事。”
“哦~?还请直言。”
秦舞阳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范增说的好听,什么事关韩楚两国,多半就是他们项氏一族的私事。
不过以项氏一族在楚国的地位,把项氏一族的私事说成楚国的国事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项氏本就是楚国有封地的贵族,而且还特别能打。
楚国一共六大军团,光他们项氏一族手里就握着四个,论及实际上掌控的实力,楚国王室都未必比得过他们。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项氏一族不是楚国的打工仔,他们是楚国集团的大股东之一。
范增知道秦舞阳不信,却也理解,他没解释什么,而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出。
秦舞阳结果纸条一看,差点没惊掉下巴。
“此言当真?”
“当真,舞阳老弟若是不信,尽可求证你墨家巨子。”
“这事不可能啊!哪家山贼有这样的本事?那些护卫都是摆设不成?”
“比摆设还不如,我们多方打探才知道,那些护卫是提前被人调走,结果我们接应的人还没到,人就被山寨劫走了。”
“但这也太不合理,按理说不是应该你们的人到了,那些护卫才会离开吗?”秦舞阳提出了疑问。
“这也正是说明此事有人想插手,不过我们已经确定,山贼劫道应该是巧合,那人现在必定被劫到了大梁山脉当中。”
凭借项氏一族的势力,怎么长的世界足够他们查清楚许多事情。
“这真是荒天下之大缪,堂堂。。。。。居然被一群山贼无意间绑票了。”秦舞阳虽然受过专业训练,但也忍不住想笑。
“唉——世事难料啊。”范增也摇摇头。
有的时候,现实中发生的事情,竟然会比画本里还要离奇,可它偏偏就会发生,这能找谁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