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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广而多交,收有能人士于门下,他一路逃亡一路娶妻,他以为最后终会以自己的才能修得浩浩荡荡回晋的机会,现在也确实是浩浩荡荡了,可是这个机会却是他用娶了自己的侄媳妇换来的。
满腔热忱,胸怀大志,敌不过大国的一个女人。
似乎是看穿了重耳心里在想什么,狐偃开口道,“不是的,公子,我们这么多年在大晋的筹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公子的才能,就算是娶十个公主,大业也不可成。”
流亡的这么多年里,重耳及其士人暗地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正是因为流亡的时间足够长,那些事情也就足够成熟,所以到了最后回去的一刻,反倒是显得轻而易举了。
在阿宁利用西宫修缮之事促使圉去了解晋国的财政。
而后圉在财政亏空的情况下继续加大收税。
此时已经民怨激愤。
惠公曾经不干事,不过他放任吕省从中获利,所以吕省还会在百姓有怨言的时候适当调和。
可金不召对吕省转达了重耳的合作意图之后,吕省便想着观望。
没有人处理百姓的难处。
圉在晋国已然失去了民心。
再是王公贵族。
圉在明面上奉宁夫人为母亲,可他只是以此为借口频繁出入宁夫人的寝宫。
二人年纪相差并不大,圉便想效仿自己的祖父献公,几次与阿宁坐实了礼崩乐坏的不伦关系。
圉过往的十几年不顺遂,他觉得自己人人皆可弃之,回到大晋只有宁夫人一人帮他,在她处处为自己想的每一句话里,起了不该有的心意。
宁夫人说波提可信,圉便让波提一直跟随自己左右,护自己周全。
宁夫人说圉该给自己选妃,还说如今圉江山不稳,可以用选妃的方式拉拢王公贵族。
于是圉选妃的标准便是有身份的女子。
贵族们也不傻,知道外面有重耳,圉还此般作态,如今圉飘摇不定,根本就不愿意将女儿送入虎口,平白搭上一生甚至是整个家族。
圉哪管那些,不愿主动送入宫中,便让人列个身份清单,直接派人去抓。
惠公也做过纳妃之事,不过抢的都是民间女子,百姓身份低微,求告都无门。
然而圉还没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贵族经过惠公时代的打击已经地位大不如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遭受此道的贵族们在私下联合起来,早已有了反心。
狐氏一族也是旧贵族。
在此间便做了牵头的作用。
圉与国内上下矛盾激化,到了一点就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