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守着献公打下的江山,就此窝在绛城不出去了。”
“不怕有敌来犯?”
“晋国再不怎么样,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就凭晋国现在的版图,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哪个国家想不开来开战的。”
“主公真是这么想的?”
“百分百保真。况且我说吕相,这些就算不用我说,你看他现在上朝不认真,国事不关心的样子,哪里像是有什么雄心抱负的。”却芮这些年也正好是因为夷吾不管事,才能从中搞了不少油水,他心底并不希望夷吾事事都过问。
“你作为主公身边最近的人呢,不劝劝吗?”
“吕相,我把您当自己人,劝你一句,对咱们的国公来说,出言劝谏死得快。”
吕省觉得却芮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他之前觉得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权力,可是整个晋国更强对他来说也会更好。如今夷吾是这副德行,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多做两个打算。
夷吾不知道被自己视作两大心腹的臣子背着自己悄悄聊了些什么,他是真的不想管事。
他直接去了后宫,本打算找婉妃温存一番,不料婉妃的房内却没见婉妃的影子,正中间坐着他的梁夫人。
梁夫人是当初夷吾逃亡梁国时娶的梁国公主,在他回晋继位之后派人去接了回来。
本来在梁国时,夷吾的甜言蜜语将梁国公主哄得团团转,现在到了晋国,虽然名义上封了她为夫人,但是夷吾对她的态度却是冷淡如冰。
他娶了很多妃妾,最长时间甚至有八个月没有进过梁夫人的门。
梁夫人相当于远嫁而来,没有过渡好,生了许多哀怨。
更过分的是,夷吾甚至没有问过自己的意见,就将自己的一双儿女送去了秦国,当质子的当质子,当侍妾的当侍妾。
一国之太子,一国之公主,就因为夷吾的无能,却要去承担此等侮辱。
梁夫人在日复一日的哀怨中,恨透了夷吾。
她直接冲进了婉妃的房内,将这个夷吾最为宠幸的妃子活活勒死了。
“你为何在这里?”夷吾看到梁夫人总会想起在梁国时寄人篱下的日子,他连见到这个女子就习惯性地厌烦。
夷吾脸上不耐烦和厌恶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梁夫人。
她冷笑一声,“我为何在这里?自然是为了见夫君你啊。”
“婉妃呢?”夷吾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婉妃的影子,连婉妃房内侍奉的丫头都没看见。
“夫君才和婉妃相离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夫君还记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我了?怎么不见你来看看我呢?”
夷吾觉得梁夫人今天出现在婉妃的房内很可疑,他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握住了梁夫人的肩膀,怒道:“你把婉妃怎么样了?”
梁夫人被夷吾握疼了,她伸手挥开夷吾的手,道:“夫君急什么啊?你随我来。婉妃不好好躺在这儿吗?”
夷吾便跟着梁夫人进到内室,见婉妃果然躺在床上。
他快步走到婉妃面前,却见婉妃面部涨红,眼球突出,脖子上还紧紧缠着带子。
婉妃俨然已经没了气。
夷吾被吓得后退一步,他指着梁夫人的手指哆嗦个不停,“你…你好大的胆子!”
梁夫人笑了,“怎么了呢?婉妃恃宠而骄,对我不敬,理应受罚。”
“罚归罚,但是谁给你的权力在后宫杀人的?!”
“她迷惑国君,使国君流连后宫敷衍国事,如同妖妃行经,死不足惜。”梁夫人轻飘飘道。
“你这个毒妇!你就不怕……”
“怕?”不等夷吾说完狠话,梁夫人便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的孩子被你送去了秦国为质为妾,我什么念想都没有了,我怕什么?”
“你能这样说,不就证明你还是在乎他们的?你难道就不怕我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梁夫人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好一会儿后才道:“夫君啊夫君,你怕是还不知道,你没有选择。”
夷吾不知道梁夫人在发什么疯,下一瞬,就见梁夫人附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这辈子只能有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