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走,你要陪我去吗?”
“哼,谁陪你见小女友啊,自己去。”
“生气了?”
“意料之中……早去早回。”
魏庄不管如何,多少得去了解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自然是得去看看赵灵依的。
师妹自然是不乐意的,但她也没有拗着魏庄不要他出去,只是交代了一句,也就任他了。
“晚上给你带糖葫芦。”
“带我小孩子啊,还吃糖葫芦。”
或许真是老话说的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逃过剑气训练的同门刚打开房门打算找些吃的,看了眼前的这一幕,当即表示饱了,关了门躲在被子里痛哭。
虽说也有人当作糖吃,就那么溜达着看。
魏庄说了几句,自然是便是走了,留下文诗酒着着青衣,倚在门上目送。
“师姐?”
“滚。”
“好嘞。”
又溜达着走了,此刻似乎不该去触霉头。
只是待文诗酒回了房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开门。”
“滚。”
溜达的人如是回答。
“诶?小兔崽子,皮痒了是吧!”
打开门一瞧,却是在外面浪荡了一天二长老。
结局自然是一阵阵惨叫。
这件事说出了几个道理,早起的鸟儿不一定有虫吃,同一句话换个人来说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效果。
感谢前人的血肉的经验教训。
“哎哟,哎哟,哎哟……”
一声声惨叫传来,溜达的人被反放在门口的凳子上看门。
啪啪啪!
也是敲门声。
“谁啊?”
“请问魏庄公子在府吗?”
外面的人实则是皇帝派来找这位自己女儿芳心暗许的驸马的。
“师兄不再,他去找公主了……”
“???”
公主可是在宫城之内,有无数甲兵守卫,又有无数高手驻守,怎是如此容易就能进去的?
自然是这么容易能进去的,至少对于魏庄来说是这样。
反正他此刻已经过了城墙,迈过了无数宫殿,到了太平公主赵灵依的清阳殿的房顶。
“怎么叫太平公主,也不太平啊……”
魏庄自己嘀咕着,宫殿内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声音。
“都给我滚!”
只见好几个宫女太监被一堆价值连城的什么琉璃碗、珐琅彩瓶给撵了出来,稍微一件或许就是值平民百姓的一生饱腹。
赶走了那些下人,赵灵依一袭红衣,却也只是独自地在清阳殿的一株静静飘落红叶的古树下坐在秋千上,生着闷气。
“臭魏庄,死魏庄,明明知道我的状况了,居然都不知道来看我一眼!”
随脚踢飞了一只琉璃碗,却被人稳稳地接住。
“乱发脾气可不好。”
来人施些法术,收拾了一地的狼藉,转过头来,面含微笑地对小公主说道。
“魏庄?你来啦!”
似是一只兔子一样,赵灵依猛地从秋千上跳了起来,就往魏庄身边扑了过去。
柔软的身体瞬间落入了魏庄的怀中,飘散的长发披洒在魏庄的身上,一点点独特地香味钻入鼻孔,煞是好闻。
“我说你这太平公主并不实至名归嘛……”
说着低了低头,看了看像只八爪鱼一样攀附在自己身上的赵灵依。
啪!
“你们怎么个个一点道理都不讲,只知道扇人?”
魏庄被羞红了脸的小公主给来了一下,很是冤枉。
虽说不重,但加上洪荒的那些女子,他这也挨过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多巴掌了……
“和女人讲道理,是你不懂还是我不懂啊?这可是态度问题。”
赵灵依回到了秋千上,轻轻地荡着,散去了周围的火热,一身红衣在风中飘动着。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
“认错了就好。”
酒窝两个,倾人城倾人国还沁人心。
就这么静静地待一会儿,没有人说话。
“程乾如何?”
魏庄说了来意。
赵灵依则停下了秋千,说道:
“人不错,可以当哥哥。”
“只是哥哥?”
“只是哥哥。”
“那我当你爸爸怎么样?”
稍微皮一下,生活更美好。
“嗯?”
这魏庄说什么话呢?
“我是说你爸来了。”
魏庄赶紧开脱,指了指宫门外,却见一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一身金丹修为圆润纯正,踏步进来。
“皇帝陛下。”
魏庄轻施礼,赵灵依则从秋千跳了下来,赶紧与魏庄拉开一些距离,像极了被抓奸在床的小男女。
“父~父皇。”
“嗯,你先一边去,我和这位小友谈谈。”
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当今的赵皇赵靖,赵灵依的父亲,魏庄的伪丈人……
“哦。”
听了父皇的吩咐,赵灵依只能失落地走开,离开前还给魏庄拼命地使眼色。
你可别在父皇面前说什么有的没的!
待得赵灵依进了房间,露出一双小眼睛盯着窗外的动静时,这天地算是两个男人的对局了。
“你就是灵儿喜欢的那位魏庄小子?”
“嗯……”
犹豫了一番,魏庄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赵皇接着发问:
“相貌确实不错……觉着自己文武双全?可厉兵秣马,可朝堂言事?”
“确实还行。”
“哈哈哈哈。”
赵皇大笑三声,震落无数红叶。
“也算有些书生胆气,但朕旨意已出,自然没有朝令夕改的说法,但先祖曾有遗训。若可在科举与梨园诗会得双冠,可向皇室提一个要求,你若得此之胜再于兵法之道上胜过程乾,朕便给你一个抢亲的机会。”
“当真?”
“君无戏言。”
“好。”
魏庄点起漫天红叶,任其飞舞,随后消失在清阳殿内。
红叶久久未息,落在了龙袍上,也落在了跑出来的小公主的红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