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窃了文章,做了回文抄公,自然也该是让罗先生在这个世界显显威名。
递出一本蓝本的线钉本子在车厢帷幕之下,书本上上书罗贯中三字,整本书都以端正的小楷抄成。
当然书中自然是准备了有关的一些经典唱段的唱词来。
或是没有想到这等反应,车厢内的女子略微沉默了一阵,最后掀开了帷幕,露出了真容来。
车内只她一人,并没有其他人虽然伺候,但却很是整洁,所有的衣物之类的都叠得整整齐齐,其余物件也摆放得错落有致。
换目示美人,当是全新的滋味。
这姑娘唱的大概是青衣的位置,端的是端庄娴静,尽显大家闺秀的气韵来。眉宇间的淡淡清冷味道,却又给她添上了别样一番的味道来。
皮肤自是皎洁如玉,秀雅脱俗,生出一派灵气出来,双目犹似一江春水,气若幽兰,叫人勾了魂魄又失了心。
晶莹的玉簪挽住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却留下几绺发丝垂落,在眉眼黛山之间点缀些青丝。
长得应该很是高挑,只是毕竟窗台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并用青色的衣裳掩去了大半,自然是没办法窥至全容,料想应该能有一双玉足盘坐在车厢内。
女子递过手来,拿过了那本蓝皮的书来,翻了几页,因是礼仪,还是先行压住心里的欣喜,向魏庄到了个谢。
“多谢公子,如此精妙的书籍,这位罗先生当真是个妙人。”
心中却未有完全相信这位罗先生的存在,或许这位公子不过是谦逊了些,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宣扬出去借了罗先生这个名字做了推脱吧。
心中好感又是增添二分。
“确实,这位罗先生当真有些妙笔生花了。”
魏庄确实是喜欢这三国,真是觉着那几位写出四部名著的文人很是厉害。
只是他这般言语,在那青衣眼里又成了谦逊之余的自傲,掩面笑出了声。
“魏公子也很是有趣,小女子梅砚秋不才,可愿上车上来与我共饮些茶水,讨论讨论戏曲唱调?”
许久未曾见过魏庄这般有趣的男子了,又带着高绝的戏曲本事,竟也让梅砚秋破了规矩,邀请魏庄上她的车架共饮。
毕竟她这人可是极爱整洁,几乎不曾让人上过她的车厢内的。
“好啊,好……”
魏庄此刻确实只是想要战场听上几番唱段来,并没有什么邪念,上车也绝对只是君子如玉,绝对是坐怀不乱,秋毫不犯的。
只是他的身后却传来的幽幽的问候声。
“师兄,你上手很快嘛,我洗个澡的功夫,师兄这就要上人家马车了?”
文诗酒的小脸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了魏庄身后,给正在安心骗人的他吓了一跳。
“你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好吧,多少我也是你师兄,给我留点面子好吧……”
魏庄缓缓背过身来,看了看沐浴过来的师妹,正打算抱怨几句,却又停滞了下来。
这姑娘不知怎地,换了风格了,长发攒成辫子,用一根红色的细长绶带轻轻扎住,本来不施粉黛的面庞竟然涂上了些许脂粉,嘴唇上也多了一抹红艳。
主要是那黑色的露肩小裙,很是让人心醉了,稚嫩的双肩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倾泄着,纯真而美好,微凹的锁骨也煞是勾人。
至于脚尖轻挑起的鞋子,竟也带了些高跟,与魏庄站在一起,怕只剩半个头了,白皙的长腿如此露着,让戏班的兄弟们大饱眼福。
“这姑娘是不是偷看了我的日记?怎么突然走了这种风格?”
赶紧走在师妹面前,稍用些力给她眉心处弹了几下,又给她把露肩的衣服拉了拉,盖住了雪白的肩,又脱下了外衣,把她露出的大腿给挡了歌干净。
“这是我师妹,不懂事,见笑了诸位。”
“唉,不碍事不碍事。”
众人都是连忙摆手,但心中却颇为遗憾,毕竟此等打扮的美人,确实是少见了。
便是梅砚秋也未曾见过,少不得要多看上几眼,待得魏庄把师妹赶进了车厢,只探出一个脑袋来,梅砚秋才开了口。
“尊师妹也颇是有趣呢,一对妙人,砚秋就不打扰了,下次再与公子讨教。”
似是发觉了文诗酒隐约中表现出来的争胜心,梅砚秋轻笑了几下,便是施过了礼,把帘子慢慢掩了下来。
遗憾了些,但毕竟是为了听段戏而已。
警告了师妹把衣服换过来后,魏庄跳身与秦班主与其他一些戏班伙计、角儿聊起了天来,偶尔也能听得一句句的戏曲片段,偶尔魏庄也会与他们说些唱戏的理论来。
毕竟圣王阁下虽然天生五音不全,但是够勤奋,要是在博览全书这项能力上,他可以与真正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儒生比比高低。
当然偶尔还是需要用些手段给他们播一播名家的唱段的,幸而也不费什么功夫。
梅砚秋此刻正盘坐在车厢内,饮着一碗清茶,听着前方的道道戏声,翻动着眼前的一卷三国。
至于文诗酒则把脑袋耷拉在车窗上,就这么看着师兄。
这一路上这些人大多都喜欢上了这位技艺高超的富家公子,也受了他许多的指点,可谓是受益匪浅。
魏庄最后也是上了梅砚秋的马车,和她言笑晏晏地饮着茶水,畅谈着戏曲,只是身边还做着个姑娘一起言笑晏晏,也就许多操作是不能的了。
也无事,毕竟算是听了一路的戏,颇为享受了。
不多时,也就到了大赵皇都,泰阳城。
相传万年之前,天元界内仍有化神诞生,那时化神境界大赵先祖在此地开疆辟土,为新都定名泰阳。
不久前,此任的大赵皇帝颁布诏令,操办梨园诗会,请来了三庆、四喜、和春、春台四大戏班在梨园开园时登台唱戏,庆祝诗会的召开。
此刻三庆、四喜、春台三班都已经是入了城门,准备着几日后的诗会,和春班子此刻才是到来。
交过了腰牌检验,守卫们却把他们拦了下来,因为这队伍里有一辆马车并不在登记之中。
只是秦班主刚要开口解释,正在喝师妹鲜榨果汁的魏庄却从怀中丢出一块玉佩给了守卫。
守卫刚是微微一瞧,就赶忙跪了下来。
这是公主殿下的信物?难道他就是公主殿下不惜违抗皇帝陛下的降婚旨意,与陛下所说的那位私定终身的情郎?
“驸马爷?”
“噗,啥玩意?”
魏庄一口橙汁吐在了守卫脸上,很是均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