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联军方面在青山嘴开会的当天晚上,阿巴海召集了满州国八旗旗主会议。
阿巴海感觉压力很大。
压力主要来自“狩猎归来”的朵儿红。
阿巴海同朵儿红的蜜月时间维持了仅仅不到半天。当阿巴海提出八旗公家拿不出朵儿红的赎金,需要两白旗自己出大头,作为兄长阿巴海可以支援弟弟一部分,朵儿红冷着脸回答:“不用了,我的赎金我自己去抢,不要别人的施舍。”
朵儿红和朵朵明显地同阿巴海疏远了,同莽古尔泰走得近了。
压力其次来自大军缺少粮食。
为争夺为数不多的存粮,几个旗之间成天地闹矛盾。
尤其是汉军。别的旗还可以沿途行猎解决一部份口粮。汉军没有打猎的家伙,分配粮食又不敢同八旗硬争,汉军士卒怨声载道,几乎要兵变。
阿巴海硬生生地下令每旗分给汉军十来头黄羊,虽然是杯水车薪,总归可以应付一时。
阿巴海总是想起宁完我当初的话,“千里行军,虽胜犹败”,“辽东之败,大汗可以归咎于先帝;永平之败,大汗可以归咎于阿敏;如果草原战败,大汗还能归咎于谁呢?”
等诸位大小台吉们围坐好,阿巴海开了口:
“现在粮草不足,大军挤在一起行军缓慢。我决定分兵。”
“我决定派出一翼人马,挑选军中壮马、携带粮草、前行抢夺白道、掳掠归化城。归化城山后的白道路窄,山道象羊肠子一样弯曲不断,马车不能并行,所以这翼人马要轻装强攻。”
“同时再派出一翼人马,经石门水抢大板升城。石门水路途相对宽敞一些,红衣大炮勉强可以通过。”
“我率其它的弱马兵士在后慢慢开进。”
“两翼打下城池之后,遣兵士深入纵掠,至于诸位贝勒的俘获,可酌情留下弱兵看守,等大军离开时,尽焚其庐舍,糟蹋其庄稼,不便带走的青壮一律杀掉、只留老弱。”
“两翼会师于大明杀虎口外,再抢大明!来人呐,宣宁副将进来。”
宁完我低着头走进大帐,向诸位贝勒请安。
阿巴海道:“宁把式,你把你抢掠大明朝的方略同贝勒们说一说。”
“吒!”
宁完我清一下嗓子,侃侃而谈:
“大汗命我等琢磨此事,我等虽然愚钝,也当竭尽所能。臣与范文程、马国柱考量,我满洲大军人等,不论大小皆贪明人财货,必欲入明境。大汗当早做筹划,如稍有懈怠,便会临期难处。”
“我满洲大军的名声如雷贯耳,大军临近明境,边境一带的明军自然收敛,于各地严加防备。我军如入明境,能遇明军则罢;倘若明军退守城池,丢下附近地贫民穷的村庄,我军入明境只会消耗我们的马匹,于我军毫无利益。若我军空手而还,就会像这次征伐蒙古一样名利两失。”
阿巴海忍住想把宁完我来出去做掉的冲动,脸上挤出宽容的笑容,“宁把式但讲攻略便可!”
宁完我道:
“我军携带红衣大炮,果欲入明境,理当直抵北京,质问明帝是否讲和,再由山海关水门还家,以示我满州大军威力无敌于天下!”
“至于进军路线,由雁门关入明最为方便。此路敌无援兵,民富物丰,可以饱我军士。”
“大汗有意入明境,又恐败坏名声。臣等于不可之间求其可矣,有两条计策。一为光明正大之计,一为寻衅滋事之计。”
“所谓光明正大之计,当宣谕沿途城池人民,言称满州大军征伐察哈尔,林丹汗远遁,我军尽收察哈尔地方居民。因携带这些降民返回辽东,路途遥远,所以顺便入明境与明帝议和。暂借明境百姓的马、骡、驴,令降民乘坐以归沈阳,待我满州国与明帝议和事得成,将马、骡、驴,照数偿还。若明帝不答应议和,则我满州大军所占地方全归满洲,人民免除赋税数年等等。”
“宁把式”,莽古尔泰发话,“你不觉得此计是欺侮天子吗?”
宁完我道:“皇天无私,唯德是辅。真能正百官,养万民,即便称皇帝,上天必不见怪;若无合天意之善心,虽不说做皇帝,天亦不能佑之。”
阿巴海心下暗赞:“说得好!”
宁完我接着禀告:“所谓寻衅滋事之计,当写书信与近边各官,烦劳彼等替我讲和,限以日期。彼等守边各官必不敢担当,不免用诡计拖延。那时乘隙而入,任我为所欲为。”
“大汗,满州大军善于野战,又有红衣大炮攻坚。若入明境,则当深入。若不深入,就此班师为佳。切忌半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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