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除了联军的看家兵刃三眼铳其它都来自缴获。
谁也想不到,拼杀最恨的居然是刚刚反正的汉军,他们跟在三营将士后面,用清理炮膛的铁钎子扎进爬在地上的镶兰旗的屁股,用爱新国的刀追杀爱新国的甲士。
镶兰旗的后方响起轰轰的炮声。
卜十九的喷水舰赶到了。
孙一的安排看似不顾后果,其实早算好了各方时间。
吉尔哈朗在岸边安排了三门沉重的将军炮,两架六门虎蹲炮,护军提着刀逼汉军炮手开火。
岸边的汉军刚才亲耳听见山梁上守军喊“大凌河的回家”,亲眼看见山梁上反正的汉军摘掉头上的红缨子冲下山坡。
现在只听见岸边“轰轰”炮响,不见卜十九的喷水舰中弹。
三门将军炮的铅子飞出去有高有低,有一门还把“送子”的木杆打进了黄河。
一架虎蹲炮车在管炮的操控下前后推拉瞄准喷水舰,瞄着瞄着虎蹲炮车一个不小心就滑下了水。
一架虎蹲炮车老老实实地点燃一门炮,炮手象平常一样躲得远远的,“轰隆”一声,虎蹲炮炸了膛,虎蹲炮车散成一地。
发过火的炮暂时没有威胁,喷水舰放过这几架炮车,冲着吉尔哈朗压阵的护军“轰轰轰”连发三炮。
数百颗铅子打得护军人仰马翻。
虎蹲炮之后,喷水舰上的铳手向惨叫的护军开枪射击。
大纛已折,镶兰旗所有人不知道主帅生死。
镶兰旗的前锋甲士本就抵不住山梁守军的反击,只是本能的坚持着军纪在任凭联军宰杀。听到后路被炮击,各个心生退意。
这时山梁上一阵呐喊,杨日天率领第一营增援赶到。
三个营里面,第一营的装备最差。
没有统一的服装,复合纤维的头盔和护军也没配齐。
没有统一的兵器,铁木国的三眼铳都配属了原先的战兵,临时征召的第一营的兵器是几次缴获拼凑起来的刀、弓,木制的电点火单眼铳,甚至锄头。
但是三个营里面,第一营的士气最高。
第一营翻过山梁,边冲锋边捡拾地上的趁手兵器,象潮水一样加入对镶兰旗的中毒甲士的屠杀。
镶兰旗垮了。
象两年前在大明朝永平四城被红夷大炮猛轰三天之后一样地垮了。
幸存的镶兰旗甲士向后逃,冲击本就混乱不堪的镶兰旗护军。
随卜十九赶来的另三艘装甲舰炮声一响,镶兰旗成了无可挽回的大溃败。
一营和三营联手在镶蓝旗屁股后面追杀,镶兰旗没命地向回跑。
青山嘴通路宽的地方少,窄的地方多。
到了狭窄通道,哪怕是联军一声木单眼铳的轰鸣,镶兰旗立刻互相推搡踩踏死人无算。
更有甚者,陈四领着几名大凌河老炮手在河边调转爱新国抛弃的炮车,借助弯曲的河岸地形,向着这些拥挤路段频频开火。
镶兰旗一口气溃败到青山嘴通路上原本作为策应的镶红旗。
镶红旗止不住镶兰旗的败兵,只好也后退。
两旗将士一路退过最早联军挖掘的壕沟地带,借助这处地形镶红旗摆出阻击阵型。
联军到此停止追击。
联军将士喜笑颜开,一路缴获、俘虏无数,光是摆在壕沟前同镶红旗对峙的虎蹲炮车就五架十五门。
三营将士放言:“爱新国再敢来,我她娘的轰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