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骑马前。
来骑立刻勒住战马。
尕李广起手又是一箭。
来骑战马兜转马头,堪堪避过。
尕李广第三箭紧跟着射出。
两名爱新金国骑兵扬长而去。
爱新金国的援兵在远处聚拢,突然间打马撤了。战马扬起尘土,消失在大阪坡的地平线。
尕李广莫名其妙,百思不解。
武智远喘着气报告:“我刚听到被我们困住的爱新金国人在喊叫说我们有一百多人!定是他们怕了。”
尕李广绝不会放过这个逃跑机会,“快!快出山谷,另找地方躲避!”
斥候队七手八脚收拾行李,武智远利索地剥掉地上爱新国骑兵的衣服,两名好鞑子熟练地割下地上爱新国死马的后腿。
“将军,”武智远叫喊一声,“这家伙还有一口气。要不要结果了他?”
尕李广猛地心里涌起一股希望,“喂他几颗水杨丹,搭在马上带走!”
一名斥候抓出几颗水杨丹,一把塞进爱新国骑兵嘴里,同武智远一起把赤条条血滋呼啦的爱新国骑兵和同样血滋呼啦的两条马腿丢上马背。
出了山谷,斥候队急急地向着西面黄河仓皇而去。
尕李广留在最后,他狠狠地抽了马屁股几鞭子,两匹空马拖着没了后腿的死马,沿着山脚向东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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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满文老档
满文老档是满清入关前的官方政事记录,有些类似明朝的皇帝实录。记事自一六○七年三月至一六三六年十二月。
满文老档原本保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共四十巨册,清太祖朝与太宗朝各占二十册,所使用的纸张,主要为明朝旧公文纸和高丽笺纸。书写的文字,有蒙文、无圈点老满文、半加圈点过渡期满文,完全加圈点新满文。
(满洲努尔哈齐为文书往来及记注政事的需要,命人以蒙古字母为基础,创制了满文,这种由蒙文脱胎而来的初期满文,是没有圈点的满文,叫做老满文。一六三二年,皇太极命在老满文在字旁加置圈点,使满文的语音、形体更臻完善,这种加置圈点的满文,叫做新满文。)
满清入关后,满文原档被束之高阁,被人遗忘。
乾隆年间,满文原档已几乎无人能读懂。乾隆下令重抄重撰,其草本、正本及《无圈点字书》现存于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副本现存于辽宁省档案馆。
乾隆编四库全书,对关外的几百年历史要么避而不谈,要么系统地予以神化。
现存台湾的原档被多处涂改,是否源自乾隆,不得而知。现存大陆的重抄重撰本,被“重撰”了多少,不得而知。即便如此,满文老档仍具极高的史料价值。
现摘录崇祯五年草原大战部分内容如下(来源为辽宁档案馆汉译本):
五月初一日,前行捉生图鲁什、劳萨来会。於是日,命阿山、图鲁什、劳萨、乌拜四大臣留其前次所统兵,复率每牛录护军一人,前往捉生。
是日,大军次果果苏泰河。
初二日,次果果苏泰河口哈喇阿鲁克地方处。
初三日,次胡喇干之哈雅地方。
初四日,次格德尔古布拉克地方。
初五日,仍次格德尔古布拉克地方。
初六日,次胡喇户地方。
是日,汗之侍卫詹土谢图下蒙古五人,逃往察哈尔,被先遣阿山、乌拜、图鲁什、劳萨擒获,斩其首,由镶白旗人席特库携首级前来献。
是日,命正红旗刘哈、布哈塔布囊率每旗护军二人往寻踪迹。
是日,前行刘哈、布哈塔布囊生擒察哈尔拣选哨卒二人,解来。命阿济格台吉率每旗大臣二员,每牛录护军一人、甲兵一人,往寻前行哨兵。
是日,大军次兆哈布拉克地方。
初七日,次扎喇布拉克地方。
是日,前行阿济格台吉来会。
是日,汗与大贝勒及诸贝勒集於宿营地以远,命正黄旗喀山、镶黄旗苏儿德依、正红旗布彦、镶红旗劳萨、正蓝旗邦逊、镶蓝旗沙尔虎达、镶白旗乌拜、席特库等八大臣为主将,率每旗护军十人、每贝勒下乘骑护军二人、两翼蒙古甲士各五人,先大军三十里外前进。谕毕遣之。
初八日,大军次布龙图布拉克地方。
初九日,仍次布龙图布拉地方,
是日,命乌拜、塔哈布率每旗小旗额真一员、护军十人,前行。前遣劳萨,於喀拉莽鼐地方,见察哈尔人四名,追至益图地方,杀一人,三人出逃。时有敌兵近百人,曾分翼图困前遣刘哈。劳萨见之,即率七人呐喊进击,其近百敌兵遂败走。将此消息,由昂鼐来报。
——由此可见:
第一,由老档记录的调兵遣将规模可以看出,皇太极大军远没有十万。
第二,老档中记载联军中有蒙古人出逃,可见皇太极军心不稳。
第三,皇太极一直在寻找察哈尔的下落。
第四,老档中称阿济格为台吉。台吉乃是蒙语,只有成吉思汗的黄金家族嫡系男子才可称台吉,汗位继承人则称黄台吉。即太子和皇太子之汉语音译。故而,皇太极,也是借自蒙语的称呼而已,非本名。在此汉译本中,皇太极被称作“汗”。在台北原档中,皇太极之名被涂抹或遮盖以“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