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欢闭上眼睛装死。
她总不能说,人家服侍得很好,她很满意。
只是,这段记忆对她而言太朦胧,她仍旧分不清楚究竟是真正发生过的事,还是一场美梦。
“睁眼。”萧夜澜戾气满满捏住她两边的脸颊,“别装了,谢千欢。”
谢千欢的嘴巴嘟起来,但死憋着不张开。
这时,颜盈盈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冲萧夜澜行礼,随后上前给谢千欢诊脉,“王妃娘娘这是患了温病,需要好好休养,切忌再伤神劳心。”
颜盈盈十分紧张,“好端端怎会突然患病?这病对她腹中孩儿有没有影响??”
“目前来看,症状还不算太严重,调养几日即可。”大夫起身鞠躬道。m.
萧夜澜冷着脸拿出一锭银子,“去抓点药回来。”
大夫拿起银子喏喏出去了。
颜盈盈忧心道:“肯定是因为来时下了大半天小雨,她受了寒才会这样,早知我就应该劝她好好在行宫休息,不该带她出来玩的。”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想出来玩。”
谢千欢总算睁眼,刻意让自己表现得虚弱一点,“还有,刚才我烧得厉害,说了点胡话,咳咳……”
萧夜澜斜眼,“真的是胡话?”
“我没来过这个地方,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谢千欢喃喃说着,不知是想说服萧夜澜,还是想说服自己。
萧夜澜冷哼道:“做梦还记挂着那种事,不知羞。”
“王爷,我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还骂我呢?”
谢千欢把被子扯起来,盖住半张脸蛋,只露出一双委屈巴巴的桃花眸。
颜盈盈听他们像是打情骂俏似的,有点脸红,便说道:“既然千欢生病了,那明天还是不要进寺祈福,就留在这里休息吧,我会把你的情况转告给太后。”
说完,她走出房间,留萧夜澜和谢千欢独处。
这个房间和普通的客栈房不一样。
床直接铺在了草席上,占据半个房间的位置,四方被纱幔围着,一看就是寻欢作乐的场所。
萧夜澜只能走到放置烛台的桌边坐下。
他侧眸,看向安静躺在暖榻上的谢千欢,依稀间竟和去年那一晚的女子身影重叠。
“你盯着我干嘛?”
隔着纱幔,谢千欢依然能感觉到男人锐利的视线。
萧夜澜低声道:“本王记得郝太医说过,你的体质比寻常女子更强,为何会一出门就突然生病。”
“谁知道,这地方邪门得很,我一来就头疼,记忆也变混乱了。”
“可能你在这里留下过特别的回忆,比如,找小倌。”
萧夜澜冷冷讥笑。
谢千欢郁闷,“我都说了,那只是我在不清醒的时候说的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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