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
盛景呈神态散怠,他侧了侧头,看了眼眸子还在阖着的商染,动了动唇:“到了。”
商染也没睡着,长睫向上敛开来,懒懒地嗯了一声。
等机舱门打开,盛景呈随手捞起商染旁边的包往肩上挂着,然后下颚微抬。
商染挑了挑眉,起身跟在盛景呈的身后出去。
虽然天在逐渐回暖,空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冷。
从飞机上下来,几人边往外走。
盛景呈步子慢了些,等商染跟上自己的脚步才慢悠悠和她并肩。
他眸子垂了垂,声音挺轻:“要回去吗?”
他这一问,是在问商染回不回商家。
商染慢吞吞地把衣服拉链拉上,眼也没抬,语气淡散:“不回。”
“嗯。”盛景呈收回视线,瞥了眼前面站着的苏照,眼神示意。
“好。”苏照点了个头,转身恰好看见温巷死压不住的嘴角,嫌弃地切了一声:“又怕盛家找上门又要跟。”
温巷无所谓地摆摆手,人生,就是图一刺激。
都来京城了,他一个人在E市无聊死了。
一个小时后。
拂居。
私人住宅。
车停在外面,商染不快不慢地下车,随意瞥了眼四周,步子慢缓徐款的。
里面有人定期打扫,也会有些下人在里面,来之前,苏照打电话来让人全部撤了回去。
“苏少,这是你的还是盛爷的?”
“景哥的。”
“盛家人知道这地儿吗?”温巷打量着拂居整个周围。
他已经开始思索,要是盛家人找上门来,他就马上溜。
已经看穿他想法的苏照笑了一声:“你真觉得你能从景哥手里跑走?”
温巷满不在乎:“盛爷又不管我,只要盛家人抓不到就行。”
前面。
盛景呈和商染已经走到客厅,很大,以深色调为主。
商染随意坐下,姿势倒是一如既往地懒散。
“待会想做什么?”盛景呈坐在侧边,偏头随口问道。
商染坐姿没个正调,却神态淡然,挺正经地说道:“复习。”
盛景呈似笑非笑地:“真的?”
“假的。”
她面不改色,手半支着脑袋。
盛景无声轻笑,眸底带着一贯的散漫。
过了两分钟,苏照和温巷一前一后进来。
温巷在客厅里逛了一圈,又去厨房溜达了一转出来后问:“染姐,你什么时候去清大看考场?”
“下午。”
温巷了解似的点点头,大摇八叉地往沙发上一坐,然后随手从水果盘里拿了个苹果。
苏照笑了笑:“阿染,比赛加油。”
商染抬了抬眼,随意嗯了一声。
默了会,苏照转头对着盛景呈:“景哥,我回趟苏家。”
盛景呈没什么反应,神情寡淡。
此间,周年从外面进来,他走到盛景呈的身前,头微低,道:“盛爷,夜鹰来消息了。”
“夜鹰”两个字从周年口中说出来,商染挑了挑眉。
“说。”
周年道:“红客的分部管理人想见您。”
盛景呈掀起眼皮子,没什么表情,不以为意地淡道:“不见。”
“是。”
说完,周年退了下去。
人一走,温巷不免好奇地手抵着下巴:“苏少,红客还和盛爷有关系?”
问这话的时间,温巷皱了皱眉。
苏照蛮无所谓地说:“他们手底下的人跑到景哥手底下来了。”
温巷一顿,看了看盛景呈又转回视线,眼睛一亮,偏头小声问:“盛爷撬红客的人!?”
苏照看白痴似的看一眼温巷,没理会他。
“阿染。”苏照想起什么,转头叫道。
商染视线瞥过来,神色平淡。
苏照想了想,才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收拾过夜鹰了?”
上次把夜鹰抓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内伤不轻。
当时苏照并没有想太多,然而现在知道时染特别能打之后,再突然想起时染当初说的那句话——来杀她的。
夜鹰那伤,多半是时染做的。
商染手里把玩着手机,随意道:“是。”
果然。
然而温巷听得莫名其妙,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苏照轻叹了一声,似是感叹:“我当初真的以为你胡扯的。”
一个高中生说出别人来杀她这种话,怎么看怎么假。
不过现在想来也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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