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绣过一个给他啊。
到国公府,温淮房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味,魏舒白坐在他身边,遣散了下人。
“真受伤了?”
温淮面无表情摇摇头,又往房门口看了看,魏舒白撇撇嘴,“别看了,我娘没过来。”
温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确定,“姨母没过来?她知道我被刺杀了吗?”
为什么不过来看看他呢?
姨母不想他吗?
魏舒白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知道啊,我娘让我来看看你。”
见温淮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魏舒白也有些尴尬,但他有什么办法嘛,“别这样看着我,我娘不过来我有什么办法呢?温淮,不是我说。”
他小声道,“我娘对你没意思,你早点收了心思吧。”
温淮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姨母对我没意思?”
那当然是因为他母亲都在给别的男人绣荷包了。
魏舒白犹豫了一番还是没说出口,怕说出来自己兄弟更伤心,他含糊道:“反正就是没意思,你早点收了心思。”
温淮面无表情的躺下并默默翻了个身。
他只觉得自己心口闷得生疼。
为什么他遇刺了姨母都不过来看看他呢?
姨母不喜欢他了吗?
为什么魏舒白要让他放弃呢?
姨母在府中同魏舒白说什么了?
温淮死死的咬着牙,额头青筋乍起。
明明之前才说了不会不要他的,会同他成婚的。
骗子。
魏舒白看着背对着他的温淮无语道,“你幼不幼稚,我今天来找你是聊正事的。”
温淮嗓音沉闷,“你说便是。”
国公府与将军府都把赌注押在了二皇子身上,将军府在明国公府在暗。
温淮今日遇刺其实是自导自演,在上京降低存在感,蛰伏在暗处等到关键时刻再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冬日的雨又湿又凉,大批大批的军队在上京城骑着马狂奔。
楚白袅坐在府中喝茶,面无表情的看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滴。
傍晚,魏舒白穿着染血的盔甲走进门,咧着白生生的大牙笑:“娘,成了。”
楚白袅微微颔首,“辛苦了。”
她看着面色疲惫却难掩兴奋之意的便宜儿子,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小淮呢?”
“温淮?”魏舒白道,“温淮回家了啊。”
楚白袅袖中的手指扣紧了些,“他最近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魏舒白挠了挠头,“没有吧,他跟平时一样啊。”
见问不出什么,楚白袅回到房中,看着半月前师兄寄过来的信陷入沉思。
【系统,为什么师兄没再给我寄信了呢?】
【今日二皇子也成功了,事不是了了吗?】
系统(指着自己):你问我啊?
系统:【或许是他忙?】
楚白袅带了些郁气般的将信纸放回匣子里。
系统小心翼翼的缩成小光点。
而此时原本该喜气洋洋的国公府却陷入一股低迷的氛围里。
温国公提着鞭子狠狠抽向温淮,“逆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温淮硬生生又挨了一鞭,几鞭下来后背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他面色苍白,但双眼黝黑坚毅。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孩儿求到赐婚的圣旨了。”
“孩儿要娶魏夫人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