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书只不过随意地在脑海之中搜寻了一下,那会儿发生的事儿,就跟孙悟空出生似地,嗖地从记忆的缝隙之中蹦了出来:“后来,这一家子人终于愿意离婚了,却要分共同财产。”
吕笙气得直跺脚:“他们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白全书有了专属捧哏之后,在聊起天来,情绪也上升了许多:“但是女方自从跟南方结婚之后就没有工作,所以就算是分财产也是分男方的,在后来就是男方的婚后财产被女方分过去一半,两个人就离婚了。”
吕笙高兴得差点儿蹦了起来:“这结局真是让人太爽快了。”
问完感兴趣的话题,她就要开始办正事儿了,盯着白全书问:“你们知道男科在哪儿吗?我这次带我的老公过来,就是想让我的老公到男科里面好好看看。”
季儒意识到吕笙准备说什么,慌忙开口打断她的话:“其实我们认识你们主任,这次就是特意过来找他叙旧,并不是因为我的个人能力不行。”
白全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到医院里来,明明是哪方面能力不行,却偏偏假装成是主任亲戚的人多了去了。
他要是到现在还会相信这些人说的话,那他就真的傻透了。
白全书随手指着隔壁说:“主任就在那边,不过要想见他的话,最好先去排号。”
他看向门口,望着在门口站着的,恨不得用前胸贴人家后背的患者,迟疑了一下说:“不过你们今天估计是已经见不到俞主任了,要到他哪儿看病的人特别多。”
言语之间丝毫没有把这两个人留下来,他自己看的意思。
季儒义正言辞地说:“都说了,我们是他的亲戚!这一次过来是找他聊天,才不是看病的!”
白全书好脾气地纠正;“不好意思,我们男科是很正经的科室,并不提供陪聊业务,谢谢。”
连梦露默契地顺着白全书的话,提醒吕笙:“看得出来,你老公好像挺熟悉陪聊业务的,还知道用亲戚当借口。”
陪聊这两个字好像是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的吧?
那他们怎么能厚着脸皮说他懂陪聊业务?
最惨的是……吕笙好像还信了!
季儒惊恐地回头,果不其然,吕笙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更黑了……
他得赶紧解释,不然就老婆这样的人,肯定恨不得直接手撕了他,可都已经想好要怎么替自己解释了,真要开口,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愣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表达了。
季儒的心中顿时闪现出无数个惨了,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吴瑞雪见吕笙一句话不说,果断地放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估计没有个百儿八十次的,都没有这么熟练。”
白全书嫌弃地摇摇头:“还找医生陪聊,说实话,我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说稍微有点儿节操的人,在外面找那种人,点那种业务都是在外面发生的事儿,可你却偏偏把谈这种业务的聊天习惯带到了医院里面来。”
他痛心疾首地问:“难道尊重医生对你们来说就这么难吗?”
连梦露也一副绝望的表情:“难道尊重你的老婆,发自内心的爱你的老婆……”
吴瑞雪抢先开口:“如果你是在不想跟你的老婆在一起,觉得你的老婆讨厌,不适合共度一生,那你可以选择跟你老婆离婚,可你偏偏……”
白全书还是头一次发现跟他们两个人配合起来整患者原来这么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明明可以选择跟老婆离婚,却还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你老婆呢?”
连梦露声嘶力竭地问:“你老婆究竟做错了什么?”
三人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句解这一句,根本不给季儒解释的机会。
季儒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三个人,全程不知道该说什么,往常还能快速运转的脑袋,这一次也光荣死机,满屏幕里只剩下一个字:惨。
他对自家妻子的忠诚,那可是天地可证,日月可鉴的。别说是出轨,平时他在出门碰到异性都不敢多说一句话。他就担心万一自己跟别人多说了一句什么,会被吕笙发现抓回去吊打。
然而谁能想到,他日防夜防,争取把自己的朋友圈之内整得一个暧昧对象都没有了,整个人基本上也达到了问心无愧的状态,最终却跪在了这几个人的口舌之下……
季儒倍儿想问问他的朋友们,有没有见过结婚之后混得惨的,要是朋友们说没有,他就能够拿出自己作为最苦逼的例子让他的朋友们好好地看看。可倘若朋友们见过惨的,那他就能让自己作为更惨的例子,让他们更新一下对惨的认知。
吕笙平静地问:“老公,他们刚刚说了这么多,那你为什么不反驳他们呢?”
季儒闻言,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现在明明身处夏天,他却感觉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磕磕巴巴地开口说:“我,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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