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秋闱就在下个月中旬了,如今松竹书院的一众年过十八的弟子,纷纷留在书院里头苦读。
甚至就连学识过人的怀景彦也不例外,勤奋苦读的他,中元节放旬假都没有回家。
实际上不光是松竹书院有考试,今年也正是泉瞳玥等一众姑娘在婉约书院的第三年。
再过两个月,婉约书院的女弟子们也有个“考试”,不过这个考试却是叫做“结业献艺”。
说到这个“结业献艺”,那可是个不一般的考试。毕竟在婉约书院这样名媛贵女云集的地方,到了三年为期的献艺之日,朝内外有身份、有地位的名流之士、各界大家、王公贵族以及簪缨世家里最有威望的人,都会收到婉约书院的名帖,对献艺来进行考核和品评。
因着当今皇后也曾是婉约书院的女弟子,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举朝上下,谁人不知当今圣上与皇后之间的佳缘,就是从“结业献艺”开始的?因此这结业献艺自那年之后,又成了每隔三年,最隆重、最高端的“勋贵相亲”集会。
但凡是能够接到这婉约书院一纸名帖的,那都是名流之中的名流,勋贵之中的勋贵。
而这些在书院“献艺”的姑娘,又是镜朝优秀女性的典范,谁家会不稀罕这样好的姑娘?自然都是要来观礼、相看的。
若是在结业献艺上拔得头筹,那就算是永乐城,乃至镜朝里最拔尖儿的姑娘了。因此这结业献艺,说白了就叫做“百花齐开,争奇斗艳”的盛会。
却说这到了第三年,婉约书院的课业比起前两年,可是少了许多,虽然女弟子课余的时间多了起来,却也不敢闲着,一个个每日里埋首在各个学堂里“头悬梁,锥刺股”。
毕竟在书院读学三年,谁不盼着在献艺宴上表现出最好的自己?能在众人面前留下一个难以磨灭的好印象,也就不枉在婉约书院苦读三年了。运气好的话,还能在献艺上挑中一门称心的亲事,那就是真正的圆满了。
因此临近结业献艺的这几个旬假日,不光是松竹书院的一众男弟子们留在书院里苦读,有很多心气儿高的氏族姑娘也留在婉约书院里钻研各项高雅技艺。
如今怀景彦忙着课业上的事儿少有回家,泉瞳玥少不得就要替他多照顾姑母了。
泉瞳玥念在自己姑母身子不大好,也不管这结业献艺竞争多激烈,每逢放旬假,她都是雷打不动回怀府陪泉氏的。何况每年的中元节,还是她祭奠父母的重要日子。
这日一早,收拾了些常用物件儿后,泉瞳玥和莲儿两个去教习嬷嬷那里,拿了出婉约书院的旬假牌之后,便坐上了回怀府的马车。
将将回到怀府,泉瞳玥下了马车就往正院赶。
彼时,泉氏正靠在榻上咳嗽不止,泉瞳玥打起帘子走进来,见姑母咳的厉害,赶忙走上前来,替她顺顺背,并从自个儿随身的荷包里头,取了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倒了一粒黑褐色小丸子出来,扶着泉氏含下。
原来那黑褐色的小丸子,正是用于镇咳祛痰的甘草丸。做完这许多,方才扶着泉氏躺下了。
那一直在泉氏跟前侍奉的于娘,见是表姑娘回来了,眉目带笑地道:“大太太见到姑娘回来,可就什么都好了。”
泉瞳玥紧张地握着泉氏的手,关切地问道:“姑母怎地咳的这样厉害?可请过大夫?”
“无碍,就是前几日夜里敞了风,寒邪入体,其后吃了几服药,也就没事儿了,只是这喉咙不舒服,咳嗽还时断时续,想来再咳个几日就要好的。”泉氏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泉瞳玥放宽心。
泉瞳玥不放心,站起身来,又拉于娘到一旁细细问了,却的确是泉氏说的那样。
那于娘见泉瞳玥给的丸子十分见效,便道:“说起大太太的咳症来,也看过几个大夫的,都开过方子,大太太虽然也按时服了他们那个药方,这咳疾却不见好。”
“我看呀,都不如姑娘刚刚给的这黑丸子见效呢,含了一颗马上都止住了。却是不知姑娘这是个什么仙丹妙药呢?”
泉瞳玥闻言,哪有不明白的,赶忙把荷包从自己腰间解了递给于娘道:“这甘草丸子,是我在书院浅草堂里头,无事制来顽的,想说这夏秋交替,白天还好,晚上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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