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总是无常,出乎人的意料,无论老祖怎么凶神恶煞地掐住了如来的脖子,还是改变不了他抛下的事实,六耳和金箍棒不见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来只是笑了笑,什么都不和他解释,他就是气地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什么改变。
老祖是知道接引在面对他的时候有点不显现在常人面前的神经质,却万没有想到如来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现在他走不到那里去,就算是睡觉的时候接引也在旁边看着。法力被压制,什么东西都算不出来。
接引像是一块钢板,生生地切断了他的外界的一切联系,无论是住在那个木屋里面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被监禁的感觉一直都没有变。
老祖叹着气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他原来不是心绪波动很大的,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之前面对悟空的时候会变个样子,没想到如今遇上接引,也变成这副一点就着的炸毛态度。
一杯滚烫的清茶,被他一口给灌了下去尽力平复着自己并不怎么平静的心绪,但没有什么用,他的怒火从心里一直烧到头顶。
老祖哐当一声把茶杯掷在桌子上,他就是不信,接引限制这限制那的,难道还要限制他脑袋里面想什么吗?
他偏偏要想着自己徒弟,一点心神都不分给接引那个混账!
被自家师父惦念着的悟空其实刚刚醒来,他像老祖一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早上起床的时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才刚刚缠到窗帘上来,这样的季节天亮地很早,悟空没有赖床的习惯,他直起身来,揉了揉头发,开门下了楼。
早起的佣人,略微惊讶地看着他,似乎是不习惯他他这么早起床,过了几秒晃过神来,才赶忙叫他一声“大少爷。”
悟空挥了挥手,在桌子上挑了一个苹果和一串香蕉准备出门,他今天要去那里找尧和问清楚这个世界的事情,悟空这段时间一直休息地不太好,事情总是不断,昨晚上也是心事重重的,本以为也会睡不着,不过沾上了枕头之后,倒是闭着眼睛睡得极其安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咬着一根香蕉对着落地窗那边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觉得口干,从桌子上顺了杯水喝。
尧和的酒吧名字他打量了许久,也没有分辨出来那是什么字,只好先带着顾凌离开,不过还好他昨天晚上回这里的时候记住了路径,顺着那条路用筋斗云翻过去也是一样的。
可是他貌似没有那么好运,可以顺顺利利地出门。
因为惹事的顾凌出来了。
顾凌还穿着睡衣,穿着一双拖鞋带着噪音下楼来,一看见悟空就开始嚷嚷:“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起这么早就是为了抛下我见你小情人去吧!我告诉你,没门!你今天必须和我去学校!”
悟空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他。
他不觉得自己的化形可以嫩地和个学生一样,需要兢兢业业地往学校跑,再说,他被弄来这里又不能离开,不是为了和尧和过家家玩的,他还得救人,还需要去处理足以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
如果这里并不是幻境,而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么等他找到了救人的方法之后,应该怎么离开也是一个问题了。
但顾凌却还是很不识趣地不放他走,他鼓起脸颊挡在悟空面前,试图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指着悟空的鼻子道:“反正你不许去!再走一步我就告诉爷爷!”
还只是个小孩子,但是顶着一张六耳的脸,做什么都让悟空想笑。
悟空摇了摇头,弯腰系好了鞋带之后,看着一眼站在他前面张开了手做大鹏展翅状的顾凌,带着几分好笑地轻轻挥了挥手。
玄关处是没有其他人的,佣人们都在其他地方,或做饭或打扫,也看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二少爷原本气势汹汹吼叫的声音突然停止,然后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悟空啃着手里最后一个苹果,已经出门了。
顾凌以比较不雅观的姿势“啪”地摔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上,像是只巨大的壁虎,上一秒他还站在悟空面前凶神恶煞地制止他出门,并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学校。
他的脑袋摔得有点晕,晕到怀疑自己之前做的事情都是他还没睡醒做的梦。
怎么可能?玄关离自己的窝有老长的一段距离呢。
顾凌晃了晃头,眼睛却忽地扫到楼下,从顾凌这个房间,可以看到顾家别墅前面的场景,悟空现在正走在别墅前草地的小路上,推开了铁质的大门,然后站在大道上顿了一下,把手里的苹果核扔在垃圾桶里,而后似乎是确定了一下方向,微微转了转身子,整个人就在顾凌瞪大的眼睛里突然消失了。
他之前是听司机说过哥哥突然消失的事情,但他自己没看到,所以不信,还骂他疑神疑鬼地不相信科学,但现在的确是自己亲眼看到了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没有了踪影。
严格来说不是悟空消失了,而是他速度太快,肉眼捕捉不到,连残影都没有,看着就觉得是在眼前突然不见了。
顾凌一口咬在自己的下嘴唇里,骤然的疼痛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但反应过来,却是连尖叫都尖叫不出来,他想指着悟空消失的地方大叫一句“鬼”啊,可是刚刚伸出手又觉得自己无聊,只好讪讪地收回来,一句话都没说,只能呆呆地看着。
他想到昨天自己突然睡着的时候,自己明明只是喝了美人的一杯茶,怎么可能醉倒。
——特么他又不是花痴。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哥哥变了,各个方面都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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