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关内燃起战火之后,原本因为久攻不下,有些士气颓废的杨家大军也慢慢的恢复了精神,特别是张鹤轩调走最精锐的两百万大军入关平叛之后,龙门关守军的实力有所下降,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压着杨家大军在作战。
只是,经过将近两个多月的狂攻,孙鹏依托龙门关易守难攻的地理特征,即使是取得了优势之后,仍然不出击,把战争活活拖入了消耗 战、拉锯战。
对此,杨开泰恨的牙痒痒的,杨家大军就此陷入了进退两难、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
杨家诸位将领也分成两派,一派以世子杨天浩为首,主张锐意进取,攻克龙门关,入主中原,他们总认为再使上一分劲,就能攻克龙门关了,毕竟现在守军士兵战斗*不高。
另一派以杨开泰的二子杨天德为首,称之为保守派,他们主张战略后撤,先巩固关外的领土,休养生息,坐等关内糜烂。
这两派的主张都有大量的军士表示认同,原本进取派的主张得到了大部分军士的同意,大家都希望能借着这股东风,直接把杨开泰送上皇帝的宝座,自己也得一个封侯拜相。
只是,在龙门关受挫之后,保守派的声音慢慢的出现了,有识之士也认识到龙门关不是一时半会能攻的下来的,而且现在经过半年多的远征之后,士兵无论是从士气还是体能都下降严重,最关键的是,士兵的非战损失正在提高,后勤保障也有点跟不上去了。
杨开泰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屏退左右之后,独自一人提着酒壶,来到了坤乾玉的帐篷之内。
自从儒教崛起之后,坤乾玉的待遇有所提高,最起码杨家没有再刻意对他封锁消息了。只是,坤乾玉依然没有融入杨家的决策圈,只要没有涉及儒教的决策,都不会请他参加。
所以坤乾玉对于杨开泰的突然来访也略显吃惊。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知道杨开泰肯定也是陷入了是否退兵的两难境地。
杨开泰自从来到坤乾玉的帐篷之内,就注意到坤乾玉的眼神,从刚开始的有点迷茫到现在的快速清明,不由得再次在内心深深佩服他的独到智慧,这种几乎可以一眼看穿人心的能力,一直是杨开泰所孜孜追求的。
只有杨开泰和坤乾玉两人,所以他们也都没有虚伪的寒暄客气,杨开泰直接打开酒壶的封口。拿出两大碗,倒满酒之后对坤乾玉说道:“坤先生,请吧!”
坤乾玉也不客气,一把拿起靠近自己的大碗,深深一闻。脱口而出道:“杨国公,这应该是儒教酿造的郎酒吧!嗯,这个味道真香啊!”
话音一落,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了下去,因为喝的太急了,还差点抢到了。尽管如此,喝完之后,坤乾玉脸上还是流落出惊喜之色,嘴里说道:“这酒真烈啊,太适合北方汉字品尝了。”
刚喝完酒的杨开泰闻言,苦笑着回答道:“坤先生所言极是。我也认为这酒太适合北方汉子饮用了,只是,儒教忒不是东西了,这酒居然卖到了价比黄金的程度,除了顶级大贵族。谁都买不起啊!”
说完之后,两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再次在各自的酒碗中倒满醇香的郎酒之后,坤乾玉抢先开口问道:“国公大人,现在战事是不是很不顺利啊!”
杨开泰低沉着语气回答道:“是啊!现在战事进入胶着状态,而我们是劳师远征,肯定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只是,现在是攻破龙门关最有利的时机,一旦张家缓过劲来,我们这辈子岂不是都不能入主中原了吗?”
看着一脸懊恼表情的杨开泰,坤乾玉知道杨开泰的心中已经有了退兵的念头,只是抹不开面子,也舍不得还没到手的战果。
看着一脸期盼神色的杨开泰,坤乾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国公大人,你有没有感觉到,孙鹏其实是故意示弱,其实他更加不想让我们退兵。”
听了坤乾玉的话,杨开泰大吃一惊道:“怎么可能?一旦我们退步,孙鹏就能功成名就,凭借这个惊天大功,他的地位不是更加稳固了吗?”
坤乾玉摇了摇头反驳道:“国公大人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如果关内不起战火,孙鹏肯定是希望我们能就此退兵,这样皇室就能凭借手中的兵力威压关内诸贵族,或许经过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励精图治,皇室又能重整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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