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也就是了,只要别撞上去,怎么开都行。
“秀儿姐。”苗成云一边把着方向盘,时不时瞟一眼身边的云秀儿,脸上那是一阵阵地担惊受怕,“我昨晚喝多了,都断了片儿,到底干了什么,我是真不知道。”
贺永昌在身后说话了:“苗兄弟,你断片儿了没事儿,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可以为你作证。昨天晚上,你是条汉子。”
“对。”金问兰也说道,“苗兄弟昨晚的表现,比魏行山那个怂包强多了。”
“那错不了。”贺永昌说道,“亏我还当了他魏行山半天僚机呢,关键时刻临阵脱逃,太不像话了。我一早就听说林魁首英雄好汉,怎么教出这么怂一个徒弟?”
“老贺,这事儿别提了。”金问兰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道。
“金大妹子,没事儿,哥哥我呢,就好成人之美。”贺永昌说道,“你放心,这两辆车里,你看上哪个男人,跟哥说,哥一定帮你。”
“老贺,我就不用你操心了。”金问兰说道,“你真要撮合,就撮合撮合前面两位吧。”
“有道理。”贺永昌点点头,“话说昨天晚上,苗兄弟那真是条汉子,只可惜不胜酒力,这才功亏一篑,可是这个心意,我们已经看到了。
云姑娘,我觉得苗兄弟一表人才,身上能耐依我看,也配得上你们云家,听说你们又是青梅竹马,我觉得这事儿挺合适。”
“贺永昌,你到底是猎人还是个媒婆?”云秀儿实在忍不住了,“昨天晚上你在魏行山和金问兰之间搀和,我就已经看不下去了,怎么现在还盯上我和苗成云了呢?”
“我这人在山里杀孽重,平时得干点儿积德的事儿。”贺永昌笑道,“而且我就是这个性子,最见不得劳燕分飞,男女之间既然有意思,那就在一块儿试试呗,真要是成了一门亲事,我这算积德了。”
“贺家主,你长我几岁,我就叫你一声大哥。”苗成云开口道,“贺大哥,乱点鸳鸯谱这事儿,其实特别阴损,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苗兄弟,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表现的。把云姑娘跟麻袋似地往肩上扛,扔车里扑上去,那是如狼似虎啊。”贺永昌说道。
“就是嘛,而且云姑娘云家传承那么大能耐,愣是没反抗。”金问兰也说道,“这又说明什么呢?”
“这就叫做男有情女有意,对上眼儿了。”贺永昌接着说道,“所以你们俩,就别矫情了,该干嘛干嘛。”
“对,苗光启的儿子,配云家传人,这门亲事只要定下来,未来猎门九寸家族联盟的根基,就算有了。”金问兰说道。
“是啊,想拉我们入伙,你们自己得先理清楚,关系要到位,事情要捋顺咯。”贺永昌也说道,“想跟林魁首竞争,可不能报有一丝侥幸心理啊。”
云秀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原本心里是又羞又恼,可听到这里,她冷静下来了。
只听贺永昌继续说道:“其实苗光启苗前辈,跟我打这个招呼的时候,我一开始是不认同的。
目前的六大家虽然式微,可魁首家族的传人林朔,无论能耐还是战绩,都极为过硬。
我贺永昌自问能耐不差,可林朔这个人,我佩服。
想跟他争魁首之位,你云秀儿凭什么?
你云家是猎门祖庭这我认,可最近三百年来,你云家又为猎门做过什么呢?
这三百年间,但凡世间出现祸害苍生的猛兽异种,哪次不是林家人一马当先?
而你们云家这三百年的九寸门槛,又哪次不是林家人帮你们保下来的?
说到底,云家跟林家之所以闹翻,不就是林乐山老魁首娶了云家传人云悦心吗?
男有情女有意,娶了就娶了,如今是什么年代了,婚姻自由,知道吗?
这事儿你们云家不占理。
可如今,我们人类对抗猛兽异种的形式,正在变化,六大家整体的式微,让猎门的力量正在不断削弱。
既然待不住九寸门槛了,那就下来,让有资格的上去,这是猎门祖训。
猎门需要新的六大家,更需要新的秩序。
所以我贺永昌捏着鼻子,认你这个盟友。
可你既然作为一个魁首的候选人,光有能耐是不够的,各方面都要摆平。
苗光启前辈目前即将建立的奇异生灵研究会,关系到今后猎门对抗猛兽异种的大势,你一定要掌握。
苗成云这个丈夫,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必须嫁。
否则苗光启在你和林朔之间两头下注,林朔那边是他的养女,你这边要是没有这份姻亲关系,我们不放心。”
“是啊。”金问兰也说道,“而且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是很难为你吧?云姑娘?”
“这个……”苗成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这个其实你们可以放心,秀儿姐是我家老爷子的得意门生,有这份师生关系在,未必需要联姻的。”
“苗成云你给我闭嘴!”云秀儿骂了一句,随后说道,“好,我嫁。”
“秀儿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苗成云吓得面无人色,“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是要另立苗家的人啊,不能入赘你们云家啊!”
“不需要你入赘。”云秀儿说道,“以后孩子看天赋,该姓苗的姓苗,该姓云的姓云。”
“秀儿姐,我跟你说实话吧。”苗成云被逼的没办法了,“其实我那方面不行。”
“哼,你跟聂萱搞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听说你很行呢。”云秀儿淡淡说道。
“可跟你我不行了,那是真不敢啊。”
“不敢就多喝些酒,醉倒了也没事。”云秀儿杀气腾腾地说道,“大不了老娘我自己来。”
“罢了!”贺永昌挑了个大拇指,“云姑娘是条汉子。”
“老贺,没你这么夸人的。”金问兰说道。
“金大妹子你也不差。”贺永昌说道,“昨晚勾搭魏行山,这是想学学苗光启老先生,两头下注吗?”
“我才没那么无聊呢。”金问兰淡淡说道,“以我金问兰这身能耐,就算有所求,也犯不着搭上自己的身体。”
“哎呦,那是动了真情了?”贺永昌笑道,“那你今晚早上那一耳光,可就打重了。”
“闭嘴。”金问兰低着头,继续用匕首修剪着手上的老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