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蒋管事走后,梵羽裹着一件大裘衣,一整天时间都在后花园里钓鱼。
与其说是钓鱼,倒不如用“喂鱼”更恰当,因为鱼儿上钩的时候鱼竿不动,鱼儿把鱼饵吞掉离开以后,梵羽才收杆,然后挂上鱼饵抛出鱼钩,如此三番五次之后,许多鱼儿都游了过来,欢快的扑棱着浪花。
梵羽一直在思索蒋管事给他的暗示,除去张同知很好理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加入康王阵营的事哪怕再机密,在定王的辖下,总归有出现破绽的时候,想必是赵桓发觉了此事,所以才会下决心除掉他。
但保戍九源该做何解释呢?
在梵羽看来,戍九源此人罪大恶极,简直罄竹难书,其犯下的一桩桩滔天大罪诛灭九族都不为过。
在他的计划里,戍九源是必杀之人,而张同知虽然投向了康王,但其官声尚可,没有两袖清风,也没有穷凶极恶,在贪污腐败严重的大宋朝,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府君了,所以此人可杀可不杀。
但现在定王出面保戍九源,放眼整个大宋,哪怕是徽宗皇帝也要卖他这个面子,更何况自己的前途,一身荣华富贵都着落在赵桓身上,这个天大的面子必须得给!
梵羽犹豫了,心中委实难以决断。
如果戍九源在赵桓心目中无足轻重的话,那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但如果他在赵桓心目中占有重要地位的话,那么杀了他就等于自掘坟墓,断了前程是小事,说不定这条小命也要搭进去。
梵羽取出随身携带的那张小字报,看着上面记述的一桩桩血案,字字泣血,仿佛有无数亡灵在自己的耳畔控诉戍九源的罪恶……
“自反而不缩,虽褐宽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梵羽每遇事犹豫不决的时候,就会呢喃起岑夫子曾经勉励过他的这句话。
想到这里,梵羽手腕一抖,一条约半斤重的鲫鱼被钓出了湖面,他心中有了决断,狞笑道:“死就死吧,反正老子也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次不管谁出面,戍九源必须得死,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梵羽写了两封拜帖,分别送往东平府衙和团练府,第二天他便亲自登门,再次拜访了张同知和戍九源。
与上次拜访一样,梵羽此行的主要目的仍旧是“挖坑”,给所有关注这件案子的人造成一种既定的假象,自己这个总负责人还是尽职尽责的,不信你看,我又亲自登门询问案情进展了……
“哎呦世伯救命啊,定王殿下限小侄一个月之内务必破案,为这事小侄最近是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觉一直做恶梦,这才短短几天,就瘦下去十斤肉了!”梵羽鼻一把涕一把的向张同知诉苦。
张同知无语了,他可是听说碎雨轩这些天一直****笙歌,夜夜琴瑟,这个家伙睁着眼说瞎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
“哎呀戍大哥,你是不知道小弟的难处啊,整天被定王殿下催着破案,小弟四处走访查找证据,脚敌都磨出泡来了,可是张同知这只老狐狸,愣是一点蛛丝马迹没有留下……”把张同知折腾够呛之后,梵羽又来折腾戍九源。
戍九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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