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杏哭了一阵子,又昏睡了。
夏至心惊担颤守在旁边,看见章杏渐渐又烦躁起来,劝解已经无用。她看着手中的刀,想起章杏的话,生怕到了那一步,跑到门口跟守门的婆子要了绳子过来,干脆将人捆绑了起来。
也没过多久,魏闵文魏闵武来了,夏至哇一声哭起来,跪地上道:“大爷二爷,你们终于来了。”
魏家兄弟看着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章杏,都大吃一惊,魏闵文道:“这是怎么回事?”
送信的人只说他家姑奶奶在这里,并没有说明人怎么样了。
夏至哭哭啼啼说道:“夫人被人下了药,险些出不来了,幸亏顾世子帮忙……”
魏家兄弟相互看了一眼。
丫鬟的话让他们心惊,好端端来做客,被人下药,被谁下药?为什么?
但这些都不能在这里说。
“大哥,我先将杏儿带回去,世子爷这边你就多费心了。”魏闵武沉声说道。
魏闵文点头。人在这里终究不是事。
魏闵武打发了小厮过来,跟他低声吩咐几句,让赶紧准备严实的马车和体壮的婆子过来。
正说着,刘翼进来了。
魏闵文已经跟刘翼打过交道,知道他是章杏的远亲,连忙上前招呼。
“多谢刘爷援手,改日定当重谢。”
刘翼远远看了章杏一眼。她这会倒是安静了下来,只是被捆得结结实实。
“好说,好说,人你们赶紧弄走吧。马车你们也不用另找了,已经给准备好了,就在院子门口。”刘翼说道。
魏家兄弟松了一口气,知道避嫌,那表示还没有被人占了便宜去。
丫头婆子都是现成的了,刘翼又避了出去。魏闵文赶紧跟过去说话,道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要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魏闵武叫了一声“杏儿”,见章杏没应,便知道不省人事了。招呼二个大力婆子进来了,将人背进了院子门口的轿子里面。
赏钱发下去了,那两个大力婆子千恩万谢离开了。
“走吧。”魏闵武拍了拍马说道。
一路畅通无阻出了刘府,午时方过,街上人来人往不绝,没人往这边马车多看一眼。他们很快就到了魏宅。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府中其他人不便惊动,魏闵武直接让人将马车赶到了章杏的院子前。
尤妈妈等人正在院中陪小哥儿玩,见了这架势吓得索索发抖。
魏闵武让人将章杏又背进了房中,低声嘱咐尤妈妈:“不得让闲杂人等进来了。”
尤妈妈慌忙点头,李熙看见了章杏,叫了一声“娘亲”,便要过去。尤妈妈一把将他拉住了。
魏闵武看着李熙说道:“把熙哥儿送潇湘院,交给大奶奶,今晚上让她多费心。”
尤妈妈点了头,将李熙交给谷雨,低声嘱咐说:“熙哥儿乖,今晚上你娘亲不舒服,你去跟君宝哥哥住,好不好?”
李熙看了看母亲的房门,小脸的担心一览无余,小大人似的点头,说:“好,乖!”
谷雨抱着李熙出去了。
魏闵武知道尤妈妈是章杏身边得力的,看着她嘱咐了守门的婆子,又交待说道:“老太太那边,一定要瞒住了,三爷要是想进来,只管推了。”
魏闵武嘱咐完了尤妈妈,又让小厮拿了帖子去请孟郎中。他已经从夏至口中知道了,先前看诊的就是他,眼下情形,一事不好烦二主了。
夏至还守在章杏旁边,看见魏闵武进来,低声回道:“二爷,方才夫人要了水喝。”
魏闵武点了点头,过去喊道:“杏儿。”
章杏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还叫了一声“二哥”。
魏闵武大喜,以为章杏已经醒过来,还要说话,见章杏没有了回应,便知道她现在仍然不清醒。
他已经才丫鬟口中知道了章杏所中何药。
小丫头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但他是见识过了的。勾栏院中老鸨们调教手下的丫头,常用这法子。再贞烈的女子碰了这东西,都难保清白。
他没敢靠太近了,嘱咐道:“你们看好了,切勿让她伤到了自己。”
夏至尤妈妈都应了是。魏闵武出去了,站在院子中。
尤妈妈已经将院子里的人清了一遍,只留了几个惯用的,谷雨跑外面,守门的刘婆子是个寡妇,章杏身边就她和夏至两人看着。
章杏身上衣衫已然湿透,浑身滚烫没退。尤妈妈和夏至两个给章杏擦了一遍身子,将她身上的衣衫也换了。
孟郎中来了。
魏闵武陪着进来。
孟郎中一看是老病人,摇头道:“该说的,老朽已经说过了,能不能过去,还得看她自己。”
魏闵武已经从夏至口中知道了孟郎中的原话,但是总要亲眼看过,亲耳听过了,才甘心。求着说:“烦劳先生再看看,我这妹子委实艰难。”
孟郎中点头道:“好吧,老朽再看看罢。”
夏至连忙拖了几子过来,请孟郎中坐下来。
孟郎中把了脉,又看了看章杏脸色,点头说:“再催发一身汗,这毒就清得差不多了。”
魏闵武松了一口气,连忙请孟郎中坐下来开方子。
孟郎中坐下来开了方子,说道:“先前我用针引了一些毒出来,残余的她发汗逼了一些出来,剩下已经无甚要紧了。这方子有促汗排毒的功效,你们现在就可以给她用下,待到她彻底醒过来,再用些固本培元的药调一调身子就好了。”
魏闵武将手中方子交给谷雨赶紧去抓药,道了谢,亲自送孟郎中出去。
孟郎中还没有走远,魏闵文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问道:“杏儿怎么样了?”
魏闵武说:“再发一身汗,就算是渡过了。”
魏闵文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魏闵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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