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昕晨犹豫不定,且不说他原就与章杏沾亲带故,只说这麻烦是他推给她的,他就不能害了她。
当然,这结果也只是他的猜测,许是事情并不一定如此发展。但这谁又说得准?
刘翼的蛐蛐并没能使得他们的日子好转,淮阳王府的世子爷依旧处于疯魔中,要么勒令他们找人,要么令他们陪在校场上练箭。大半个月过去,刘翼的靴子穿破了,两手都生了厚茧。顾惜朝还是没有一点要清醒的迹象。
刘翼几个苦不堪言,只得将那日的事情翻出来一遍遍回想。一日刘翼突然喷出口茶水,也顾不得收拾了,急匆匆奔到叶昕晨书房里,手指了他喊道:“你小子瞒得我们好苦。”
叶昕晨在写字,被惊得完全乱了章法。
刘翼喊道:“你认得他,对不对?”
叶昕晨佯装镇定,搁下笔,收了画乱的纸,又要新铺一张,一边说:“我认得谁?”
刘翼夺了他手中活计,将他揪到一边“好啊,你小子还想瞒我呢。那你告诉我,金宝,张金宝是谁?那小子就叫张金宝对不对?”
叶昕晨见露了馅,一时不知如何说才好。刘翼哈哈笑起来,说道:“我就说你小子这段时间怎地这么奇怪的?原来是你在搞鬼!问了你几次,你还一直不肯承认。你要不认识那小子,怎会不下手杀了他?还将世子爷推给他?你快说,你将张金宝藏哪里了?”
叶昕晨听他一口一个章金宝,惊得额头只抽,他们这院里可是还有另两个世子爷身边的随从,若嚷得大伙都知道了,那就麻烦了。他连忙挣开刘翼,出门口,伸头左右看看,见无人,这才进门关屋。
刘翼见他这样,原本的八九分肯定,变成了十分肯定。不待叶昕晨坐下,就问道:“那张金宝到底是谁?”
叶昕晨看着,纠结一阵,还是决定招了。“你也见过了的。”他说。
刘翼手指自己鼻子“我也认识?”叶昕晨点头。
刘翼想一通,还是无果。叶昕晨提醒说道:“前不久,她不是才去过你家吗?你还说她很面熟来着。”
刘翼想了想,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方吞吞吐吐说:“叶……叶大姑,那闺女?”
叶昕晨点了点头“她叫章杏,章金宝那是她弟弟的名字。她那天与他爹和继兄正来淮阳,许是觉得姑娘家出门在外不方便,才穿了成那样子。我当时也没有认出来,只过后才想起的。”
叶昕晨一直犹豫该不该说出来这事的期间,早托了人打听章杏为何出现在淮阳的缘故。
刘翼惊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是说,咱们世子爷这些天念念不忘的神箭手是个丫头?那,那替他收拾伤处的,也是她?”
叶昕晨点了点头,苦笑说道:“你说,这事我怎么能说出。?”
刘翼慌得连忙点头“说不得,说不得。说出来叶大姑那闺女的手怕是都保不住了。”若顾惜朝知道救他性命,将他浑身上下都摸遍的是个乡下丫头,还不炸了锅?
刘翼伺候顾惜朝久矣,对他性子早了如指掌,他都这么说了,叶昕晨更是忧心,叹了口气,摇头说:“明明是件好事,却变成这样。叶大姑到底是叶家本家人,我怎么能害了她?”
刘翼也同样纠结起来,说起来他们也沾着亲。“咦,叶大姑那边怎地也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刘翼又问。
依着叶荷香那秉性,若是知道她闺女救了淮阳王府世子的命,还不宣扬的天下皆知?绝对会将她家闺女塞到淮阳王府来的!
叶昕晨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许是章杏并没有对第二人说起过这事吧。”
刘翼想起梅huā树下站着的女孩,那通身气韵确实不像小家里出来人。他又问:“她的箭术怎么会这么好?你真没有弄错人?”
叶昕晨苦笑一声说:“我倒真希望是认错了人。是啊,她的箭术怎会这么好?她为什么不说?我也不知道。”
就在刘翼和叶昕晨念叨章杏的时候,远在漳河镇魏家庄的章杏一边在给魏闵文收拾东西,一边连连打喷嚏。二月的小试结果出来了,魏闵文魏闵武不出意料的名落孙山。魏闵文想着自己年岁也不小了,总这么读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家里又添了好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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