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末将誓效死命,虽粉身碎骨亦无所辞。”大堂之上,呼啦啦拜倒一片,“就请主公下令,克日杀敌。”声音汇聚在朝堂之上,聚成旋流,回荡在大殿每个角落,久久不散。
将心可用,公孙瓒心中大喜,拍案而起,胡须微张,自有一种威严,“诸位之言大善!吾已心往许久,即刻挥师北上,与胡狗决一死战!”
堂下群情激奋,唯独三人,神色颇为不自然,几次开口皆被一浪比一浪高的呼声掩盖,公孙瓒身居高位自然将堂下一众看的清清楚楚,轻压手臂,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看着下手三人道:“国让面有忧愁,可是有异议?”
田豫整衣恭谨道:“非是吾有意阻挠主公,而是我等处境不妙!”
公孙瓒神色一暗,轻摆战袍,跪坐上首,手中宝剑置于案机之上,双目如电,好似能激起空气中的尘埃,冷冷看着田豫,沉声道:“国让此话怎讲?”
公孙瓒好战,更善于统领兵马。镇守边境,每次一听到异族来袭,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倒夜深,因而让敌人畏惧。但这次不同,他已不再是驻守边疆的骁将,而是横跨冀州幽州的大诸侯,身负百万人口的主公,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要说服主公。
田豫拱手一辑,“主公身为百万人之主,飞昔日之将军也,我军南有四世三公的袁绍,西有与主公交恶的幽州牧刘虞,北方异族压境恐难以大展拳脚。”
“纵然四面环敌那又如何?河间尚有绩儿以及季雍的三万兵马驻守,幽州刘虞冥顽老儿不足为虑,何来不妙!”公孙瓒一手执案,一手猛的挥出,霸气侧露。
田豫踏步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盯着公孙瓒,“排除公子绩以及留守兵马,主公可有几万人马与胡狗一战!”
公孙瓒眉头微缩,语气略微迟缓,轻轻一吐,“步骑三万!”
“乌桓、鲜卑何兵多少?”
“六万余!”轻轻的几个字似是能压垮公孙瓒坚实的肩膀,脸色瞬间感觉苍老许多。
“以三万对六万,主公可有几成把握?”田豫紧追不舍,看公孙瓒神色似有松动。
田豫话毕,公孙瓒轻轻闭上眼睛,摇摇头,又猛地睁开,像是射出了万道光芒,田豫心里咯噔一想,暗道不好,就见公孙瓒,一拳猛猛的砸在案机上,结实的案机瞬间分崩离析,手持宝剑,傲然而立,“胡狗残忍,屠我同袍,杀我子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纵然生死吾尤未悔!”
“主公!”田豫疾步上前几步,又停下。
“国让无需再说!三万足矣,即便余吾一人亦血战到底!”公孙瓒手持宝剑,剑锋直指北方,一脸狰狞。
“吾等愿与主公一道,杀胡狗!”
阶下文武山呼,齐齐拜跪在地,恨不能即刻北上手刃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