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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不是影儿这孩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父亲脸色看,拒绝和向南一起拍照。”风淳叹道。
“老家伙,你的这个孙子啊,那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之所以这样做,定是有意和风向南拉开距离,或许他也现了他的这个父亲有问题。”无名说道。
“都说知子莫若父,说实话,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我的这个儿子了,虽然他一天到晚足不出户,但是正因为这样,反而让我心里不踏实。”风淳叹道:“而影儿呢,又太过聪明了,我想他一定是派人到盛兴村调查过向南的底细,并且现了什么异常情况,否则他是不会这样对待他的父亲的。”
“站在风影的立场上,他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个来历不明的父亲,并对他提高警惕,这是很自然地事情。”无名说道。
“话是这样讲,可他这样明显地表现出来,反而让向南隐藏了他突然回归的动机,这不利于我们做出相应的对策,甚至会让我们陷入被动之中。”风淳皱眉道。
“老家伙,我并没有看出风向南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你和风影都会对他心存芥蒂呢?”无名好奇地问道。
“这也许就是血脉相连的原因吧,说实话,在我看到风向南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不是原来那个风向南,我想影儿也有这种感觉,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父亲,但是他和我一样,会不由自主地对他提高警惕,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我敢肯定他就是我的儿子,而与此同时,他又给了我一种空前的危机感,所以不得不防啊。”风淳很矛盾,语气有些无力:“世界上最痛苦地事情恐怕莫过于此,明明知道他是自己的亲人,却要像防贼一样地防着他。”
“唉,真是难为风影这孩子了,恐怕他比你还要痛苦,那么多年渴望着一份父爱,可当这个父亲出真正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却又不敢亲近。”无名长吁短叹,问道:“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
“向南突然归来的目的不明,我本打算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可影儿这孩子沉不住气,处处表现出他的怀疑,让向南有了忌惮之心,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不动,我这边也就揣摩不透他的用意,更别说有什么针对性的打算了。”风淳摇头道。
“不,我认为他现在不动,并不是对风影起了什么忌惮之心,而是他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机会,现在看来,这个机会马上就要到来了。”无名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会选择在三天后的婚礼上动手?”风淳一惊,说道:“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毕竟是影儿的父亲啊,他就真的下得了手?”
“老家伙,如果他被暗魔教控制了,你还认为他下不了手吗?”无名说道。
“老和尚,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次见到向南,他给我的感觉一半是我的儿子,而另一半则是我的敌人,虽然他的举手投足和生活习惯与以前一模一样,但是,每天见到他,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厌恶,对,就是厌恶,按照你的说法,我想向南极有可能是被敌人控制了。”风淳说道。
“如果他仅仅只是被敌人无声无息地控制了,那你和风影如何会天生排斥他,老家伙,你的这个儿子恐怕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无名摇头道。
“那这么办?”风淳急道。
“嘘……”无名突然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连忙拉住鱼杆,兴奋地叫道:“哈哈,真的是一条大鱼啊,看来只要撒好鱼饵,不愁大鱼不上钩啊。”
无名忙着将那条十多斤的青鱼拖上岸,说道:“老家伙,别愣着了,快过来帮忙啊,今晚我请你和鱼头汤。”
风淳无奈地拿起岸边的渔网将奄奄一息的青鱼捞了起来,他看着无名那个兴奋劲,说道:“老和尚,你可是得道高僧,钓鱼不放生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吃它,这好像是破戒吧?”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和尚也有开荤的时候。”无名笑道。
“我就说你六根不净吧。”风淳瘪瘪嘴,将鱼放进木桶里,说道:“老和尚,还是接着先前的话题吧,你说说,我该如何应对向南才好?”
“我不是告诉你答案了吗?”无名重新将鱼钩抛向湖面,又悠闲地坐了下来。
“你告诉我答案了,什么时候说的?”风淳一愣,不解道。
“就是刚才呀。”无名笑道:“我刚才说,只要撒好鱼饵,不愁大鱼不上钩,这就是我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向南极有可能会在三天后的婚礼上动手,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撒好鱼饵,等着向南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自投罗网?”
无名没有回答风淳,而是看向湖心,说道:“好像又有鱼儿要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