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自然朝他喊话,呵呵笑道:“我在这儿撑了大半辈子船了,哪儿来什么土狼?你可真能问的……”
李自然挠了挠头,盯着野狗西门庆。野狗西门庆却连忙说:“真的,我编这样的谎话来骗你有意思吗?”
李自然这时想起了在高拱桥的遭遇,脊背上情不自禁地泛起了凉意。
难道是那群怪兽阴魂不散地撵到这儿来了?
李自然开始不着边际地想……
而梭子阿公已经撑着梭子小船离了岸,朝着河心里撑去。龚长天坐在船头,朝李自然挥手喊道:“兄弟,明天记得雇顶轿子来接哥哥。”
李自然心里极不耐烦地嘟噜道:“我接你个鬼!奸诈狡猾的家伙。”
可是呢,李自然现在面临的是回去时要经过的那片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竹林,他有点踌躇起来了。
野狗西门庆这时又对着竹林吠叫了两声,这两声李自然没有听懂,朝野狗西门庆骂道:“你丫的又乱嚷嚷个什么?”
此时的李自然已经有些心惊肉跳的了,他对野狗西门庆莫名其妙的吠叫声都有点神经质了。
野狗西门庆扭头盯了李自然一眼,突然甩动着屁股腚上的那条短尾巴汪汪汪地疯狂吠叫起来。
野狗西门庆突然发出的疯狂吠叫搞得李自然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他气不打一处来地朝着野狗西门庆一脚踹了过去。野狗西门庆被踹了个正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惨叫,瘦小的身子骨一下子就飞了起来,摔出去五六米远,在一丛灌木后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哀叫声。
李自然并没有对自己粗暴的行为感到丝毫愧疚,他现在的心里充满了惶恐不安的情绪,眼神紧张兮兮的盯着不远处的那片竹林。
只要竹林里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立马拔腿就会逃跑。
李自然对竹林里隐藏着的某种凶险都有点神经质了。
而竹林里这时还真是发出一阵奇怪的嘶吼声,沙哑低沉。
李自然的心顿时就抽紧了。
一直等着李自然的轿夫们这时也露出一脸惊异的神情,看着李自然。
“什么东西在竹林里叫?怎么那么难听?”一个轿夫声音有些发抖地问。
另外的轿夫都摇头。
而在灌木丛中哀叫着的野狗西门庆这时也停止了凄惨的哀叫声,躲在灌木丛中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这家伙也被这诡异的嘶吼声给吓着了,甚至忘记了委屈和疼痛……
李自然的腿肚子开始打起了闪。
轿子里的玉环这时捞开了轿帘子,脸上也是满含着惊惶的神情,朝李自然问道:“西门大官人,你听出是什么东西在竹林里叫了吗?”
李自然慌慌地摇头说道:“没听出来!从来没听过这种叫声!”
玉环脸上的表情越加惶恐不安起来。
李自然扭过头,朝已经将梭子小船撑到了河心处的梭子阿公大声喊道:“梭子阿公,那边竹林里真的有东西呢!还在叫唤……”
河心里的梭子阿公也听到了竹林里奇怪的叫声,他已经把梭子小船朝着岸边的简易码头撑了过来。
见梭子阿公撑着梭子小船朝回走,李自然的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点,他眼巴巴地看着梭子阿公的梭子小船朝着简易码头慢慢地滑过来……
将梭子小船撑到了岸边的梭子阿公和龚长天一前一后地从梭子小船上跳上了岸,梭子阿公将小船拴在简易码头的一根木桩上,然后神情严肃地朝李自然快步走了过来。
李自然突然感觉这梭子阿公的神情一旦严肃起来,眼神也是阴森森的。他的心情不自禁地收缩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满含期待地望着梭子阿公。
梭子阿公走近李自然,李自然按耐不住心慌地说:“梭子阿公,这竹林里究竟藏着什么怪物啊?怎么叫出的声音这么诡异刺耳?该不是见不得天的怪物吧?”
梭子阿公边走边说:“谁知道?我在这撑了大半辈子船了,按说竹林里我也经常进去砍些竹子拾个柴火什么的,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怪物的叫声啊?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邪性玩意儿啊?今儿个是怎么了?咋怪事一桩桩地接着来了,莫非真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听梭子阿公这么说,李自然越加的心慌起来,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冷飕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