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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自然就将他跟玉环姑娘之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梭子阿公看李自然的眼神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说道:“我日你仙人板板,你就是名声在外的西门庆啊?”
李自然暗自觉得这西门庆的名号在大宋朝的地界上还真不是盖的,于是讪笑道:“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号?”
梭子阿公呵呵地笑道:“是个男人哪个不晓得你西门庆的名头啊?呵呵……”
李自然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西门庆也就是混得随性了一点,没外边传说的那么花,呵呵……让你梭子阿公见笑了。”
梭子阿公笑道:“随性好啊!我梭子阿公原先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随性的人。我跟你说,不管外间咋评价你西门公子的为人处事,可是,我梭子阿公只相信我自己的眼光。你……这个……”梭子阿公朝李自然竖了竖大拇指。
李自然没有想到梭子阿公对自己的评价会这么高,说道:“我可真的没你评价的这么高,呵呵……”
“哪儿啊!就冲你对待玉环姑娘的这件事上,你就配得上这个!真的,这就是爷们的做法!”梭子阿公继续冲李自然竖大拇指。
李自然说道:“好了,梭子阿公,我还真不能再耽搁了,我得告辞了。”说着转身朝茅草屋走。
回到茅草屋,龚长天和玉环分别坐在相距着三四米的鹅卵石上,两个人没有什么交流,都沉默着不说话。玉环继续往灶膛里添着柴火,龚长天游移着眼神在茅草屋里东踅摸西踅摸的。
李自然进来,龚长天就站起来,问:“梭子阿公把你叫出去说什么了?看他那神情倒是神神秘秘的,眼神儿也是鬼鬼祟祟的。”
李自然轻描淡写地说道:“没说什么,就是让我要多张个心眼,别被坏人拉下水了。”
龚长天听李自然这么说,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说:“谁是坏人了?这老头咋这么多事?这不是挑拨离间咱两兄弟么?”
李自然看了龚长天一眼,说道:“你敢说你原先不是坏人?”
“老子……我哪儿坏了?”
“都大毒枭了,还不坏啊?”李自然笑道,但笑得却有些古怪。
龚长天愣了半响,瞅着李自然看了一瞬,轻咳了一下,说:“要说原先吧,我还真是个坏人,呵呵……这老家伙说得也没错,呵呵……”
“所以啊……人家没冤枉你,你倒叫起屈来了。”李自然说。
而龚长天却突然警觉地说道:“我*!这老头是什么人啊?他咋知道老子原先是干这种买卖的?难道……”龚长天的眼珠子有点发直地盯着李自然。
李自然笑道:“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梭子阿公又不是前知过去后知未来的诸葛亮!就一撑渡船的老头,人家是从你的面相上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个善茬的。怕我吃亏,所以才提醒我的。”
龚长天一听,顿时心悦诚服地频频点头地说道:“高!真他妈高!在这儿又遇上一高人了。一眼就把老子档案给调出来了。这不扯淡滴吗?未必老子的脸上刻有‘坏蛋’两个字了?”
龚长天的话引得一旁的玉环‘扑’地轻笑出了声。
李自然挤兑地说道:“你的脸上倒是没有刻字,但是,是狐狸就总会有点骚味的,呵呵……可是我就有一件事没有整明白了,像冉姐这么一个有层次的人,她……她咋就会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坏蛋?”
一听李自然提起自己原先的妻子,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层得意的神情,说道:“这个哥哥我就还真得在你面前显摆一下了,对女人,哥哥我自有绝招妙招,呵呵……”
李自然切了一声,说道:“一提到冉姐你就得意,你大概是忘了自己是因为啥才被流放到这个地界上来的了。”
李自然看似无意间的一句话,顿时就戳到了龚长天内心里最隐秘的那个地方,脸色变得相当难看起来,说道:“兄弟,哥哥我可再跟你提个醒,骂人不揭短,你可别把哥哥我的心给伤了,哥哥最痛的就是这块伤疤了,而且成了这一生一世也是好不了的溃疡了……”
李自然见龚长天露出难受的样子,方觉自己一时口快说了最不该说的话,于是立刻说:“哥哥,我真不是有意的,对不住了,呵呵……我掌嘴!”说着李自然朝着自己的脸上扇了一耳光,脆生生地响亮。
龚长天却说:“算你,你也别在老子面前作秀了,老子不吃你这一套。哥哥我不跟你计较,谁叫咱哥俩在这地界上遇上了呢?你说在这么扯淡的地界上,就咱哥俩是有同样背景的人,还闹个啥别扭?”
李自然呵呵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啊!呵呵……”
龚长天一听,抬腿就要朝李自然踢过去,骂道:“你小子的嘴巴咋越来越尖酸刻薄了,还是个男人吗?老子怎么就人之将死了?*!”
李自然却说:“好了,扯淡的话咱也不说了,我们还是马上回去吧,时辰也不早了。”
“你说的那个大师兄呢?咋一直没见着他?”
“梭子阿公说这家伙早会城里喝酒去了。”
“早说嘛!害得我们大老远地跑这么远。”龚长天发起了牢骚。
“谁他妈在这儿出言不逊的啊?”这时,草帘子外边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草帘子掀开后,大师兄松松垮垮邋里邋遢的身影就晃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