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读书时,课后或放学后,他就喜欢到这里来摸摸这对狮子,又是要爬到狮子上面去骑一阵,做一回百兽之王的主人。
也是一时兴起,李省长说着话,突然一抬脚,就登上了狮墩,同时买双手攀住狮子的背部,略胖的身子猛地一翻,一下就骑到了狮子的身上。
“哗……”的一声,大家立即鼓掌起来。对李省长的身手表示由衷的敬佩。
“又回到了少年时代。如果时祥能够倒流,那该有多好。”李省长起在狮子背上,笑着对大家说道。
“李省长,你这样活泼的样子,就说明你已经回到当年了。”大家纷纷说道。
在狮子背上得意了一会儿,李省长准备下来了,便幽默的大声说道:“大家逗乐骑狮子啊,以后就可以当省长了哪。”
领导的话总是很有号召力的,李省长刚刚来到狮子下面,就有人抢先爬了上去。还有人上了右面的那个狮子。
骑在狮子身上的人自然非常得意,说做省长的感觉真好。
因为下面还有人要上去,他们不敢久居,意思意思就下来了,给另外想做省长的人让贤。
李省长在一旁看得乐了,笑着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有官瘾呢,原来有好多人都相当省长。这很好嘛,不想做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省长的干部也不是好干部。”
后来,就连省直计划,财政,农林畜牧等部门的几位厅局长也都站出来,爬到是狮子身上去微风了一会儿。
韩初阳,郭雨声和曾长城几个,觉得很有趣,自然也就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却是发现在他们这一行人中,唯独只有程副书记站在远处,好像根本就没有去骑狮子的意思。
韩初阳知道程副书记有自己的顾虑,其他人大都是处局级的干部,就是相当省长也是白想,至少十年八年还指望不上。
省直部门那几位厅级领导,年纪比李省长小不了多少,不是明年也就是后年一就该退下去了,最多是做做省长的美梦,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只有程副书记正当年富力强,省里已经基本定下了他做永昌市委书记,如果官运好,几年以后,做副省长,副书记,在做省长的可能性还不能完全排除。
李省长旧事这样一步一步上去的。
所以,其他人骑狮子想当省长,谁都会一笑了之,不会当真,唯独他陈副书记去骑狮子,事情就变得微妙了,不怎么好玩了。
韩初阳觉得程副书记欲盖弥彰,多有不妥,就戳了一下身边的郭雨声,然后想程副书记指了指。
郭雨声是一个一点就破的明白人,立即就明白了韩初阳的意思,就过去附在程副书记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老板,您也上去骑一下吧。”
程副书记还愣着,不知道该不该去。
“您不去,李省长还以为你心怀叵测,伪君子一个,去了道反而会觉得你没城府。他这个年纪的人了,还聊发少年狂,往狮子身上攀爬。说不定就是要试试你的深浅呢。”
陈副书记听了,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就趁着狮子背上没人的机会,一下子就爬了上去。
其实,程副书记也很幽默,他说道:“你们都抢着做省长了,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轮也该轮到我头上了。”
“那你就是末代省长。”李省长开心的笑着说道。
乐够了,一行人这才跟着李省长往学校的大门里面走去。
校园里很安静,绿树成荫,花团簇锦,让人能感觉出节日的气氛,却没有任夏喧闹和噪杂。
张校长等学校领导早就已经等候在此了,见了李省长他们,连忙迎上前来,握过手,在弓着身子在前面带路。
穿过林荫大道,前面就是一座石拱桥。
桥下流淌着引自永昌江的波祥荡漾的流水。
桥那头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场,*场两旁是如盖的树木。
正前方则屹立着新修的十五层教育大楼。
“变化真大啊。那时候哪有这么气派。没有教育大楼,只有两座木楼,前面这桥是座木桥,桥下是条小水沟。真是今非昔比哪。”李省长望着这气象一新的校园兴奋的说道。
李省长感叹着,信步迈上了石桥。
张校长他们不知道这么的,就落在了后面。
其他人也不好越过张校长吴追随李省长,就让李省长伊人肚子站在桥上,叉腰挺胸,昂首雄视。
这时,平静的教育大楼上方,有两只硕大的黄色气球冉冉地升了起来,武术彩色的小气球也像卫星一样地环绕着大气球浮向空中。
大气球越升越高,突然,瀑布一样滚下两幅红绸条幅,一条条幅上写着四个黄色的大字,合起来就是这样八个字:你好森华,心系黎民。
紧接着,每一层教育大楼里,都哗啦啦地抖出了同样的红绸黄字。
一时间,整个教育大楼都被这样的红绸黄字所淹没了。仿佛就像是熊熊燃烧着的红色的烈焰烧红了半边天。
几乎在同一时刻,埋伏在*场两边的五千学子,突然从树林里奔了出来,他们手里举着鲜花,奔腾着,雀跃着,先是潮水一般的涌向*场中间。
然而,合二为一,整整齐齐地向着李森华省长,站立的桥头方向奔涌了过来,众口一声的反复的高呼着:你好森华,情系黎民!
你好森华,情系黎民!
你好森华,情系黎民!
……
简直有千军万马之威,排山倒海之势。
此时此情,李省长的双眼早就已经潮湿了,模糊了,他体会得出这八个字的深深含义。
他们直呼其名,也没有在“你”字下面加上一个“心”字,完全把你当做自己人对待了,不是把你当做高高在上的大省长大官。
人啊,一做官,你就不再是“你”,而是“您”了。
在人家嘴里,在任何场合,在各种各样的文件报告里,你的大名就被官名所代替了。
渐渐地渐渐地,老百姓就白泥当成了另类。
你自己往往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