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蒋家还算讲究,有红砖的砌的茅房还分成男女,要是搁在不讲究的人家,一般就一个坑,男女通用。
反正都是自己家人上,不过要是来个外人就不太方便了。
一大早起来也没方便一下,往兜里一摸,正还有点纸。
吴国旺一拐就进了写个“男”字的茅房,解开裤子蹲了下去。
这边刚蹲下去,突然,外面就传来脚步的声音。
那边女茅房里居然也进人了。
是谁?吴国旺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要是江苏兰的话还好,毕竟那妮子现在虽没把身子给了自己,但也基本上心里是属于自己的了。
但是要是广福婶子的话,那就有点尴尬了。
两个人差着辈分,这就一墙之隔的,望了眼头顶斜侧男女茅房没砌严实有点相通的窟窿眼,感觉有点怪怪的。
想看吧又不敢看,是江苏兰还好,要是广福婶子呢。可是不想看吧,又想看一眼。
人都是有偷窥这种罪恶想法的。对于未知的东西,心里面都是抱有期待的想法。
特别是男人对女人,更是一种罪恶的想知道一切的秘密。
这时,一极其细微的拉锁声包从对面钻进吴国旺的耳朵。
“沙沙”的,好像衣服在摩擦,还是裤子在摩擦。
七八秒钟后,吴国旺身下的茅坑里溅起浅浅流水声,明显是茅房那头传来的。
同时隔着一道墙壁的女茅房里飘来一阵富有磁性的嗓音,居然是对方美美地唱着小歌。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歌声飘扬,还真别说。
这女人唱得还真有滋有味,那嗓音真有点这首歌曲的原唱凤凰传奇那个女主唱的味道。
而听到声音,吴国旺也知道对面的女人是谁了,不是蒋志兰,也不是广福婶子,而是那个十分厉害的张家大姑娘蒋志萍。
这下他的呼吸更加不敢大出了,生怕一个大声呼吸让对方听见,直接到这边来喊打喊杀他。
本来就对他印象不好的蒋志萍,要是知道两个人就隔着一道墙上茅房,而且她上小便的声音完全落入吴国旺的耳朵里,还不闹翻了天啊。就盼她快点走,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不过,显然,他的想法没有实现,因为,随着小便的完事,那边的蒋志萍竟然不祥是小便,还有大便也接着来了。
完了,完了,真的是完了。
吴国旺欲哭无泪,这还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啊!
只隔着一道墙,要是不注意的话,那边再故意忍耐着不发声音的话,也许一会儿能欺骗过去。
但是时间一长,都是近在咫尺,难免不被对方发现。
吴国旺蹲在茅坑上,一动也不敢动,下面臭烘烘的,可是他的心更是拔凉拔凉的。
脸上满是大汗,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期盼着时间快一点的过去。
怎么还不过去,怎么还不过去啊!
终于,在吴国旺快要崩溃的时候,听到了对面用手纸擦屁股,然后是穿裤子的声音。
这个时候,吴国旺真的没有丝毫不好的想法,甚至都没有想要从那墙缝里往对面看一眼的想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蒋志萍给他的印象真是太深刻了。
这是一个不能招惹的女人,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啊!
“快穿啊,快穿啊,快点穿啊。”这时,吴国旺在内心深处的狂叫狂喊。
一般男人都是希望女人脱裤子的,可是,他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希望女人快穿裤子。
吴国旺想快,对面的蒋志萍却偏偏不按他的想法去做,好象穿裤子的她突然自言自语了一句:“呀,怎么这一次来得这么多?”
怎么,刚才不是穿裤子吗,难道不是吗?
吴国旺憋得都快崩溃了,好象又听见对方扔东西,低头往茅坑里看了看,却是一张带血的卫生巾。
这个晦气啊,原来,却是蒋志萍的大姨妈来了。
这倒霉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啊!
吴国旺憋得实在是再也憋不住了,长久的不呼吸人谁会受得了。
一个不防,吴国旺吐出了一大口气。
顿时就觉得不好,吴国旺吓得忙顺着墙缝去看对面的动静,却恐惧地发现对面也有一双眼睛,在顺着墙缝在往他这边看。
“啊!”地一声惊叫,吴国旺直接就叫了起来。
“吴——国——旺!”三个字,咬牙切齿。
蒋志萍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家上茅房,居然对面有人,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个她最讨厌的男人,那个对她小妹居心不良的吴国旺。
从那墙缝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有种立刻杀死他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叫。
这种事情怎么好叫,传扬出去,她就是好人也一定会被传扬成不正经的女人了。
所以她不能叫,并制止住吴国旺也不要叫。
她低着声喊道:“你别叫,给我蹲下,你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
吴国旺刚才只是被对面那双锐利的眼睛吓倒了,他当然不是害怕什么。
而是这样的情况确实也有点尴尬,就是传扬出去,也好说不好听啊。他忙小着声音说道:“大姐,误会,这都是误会啊。我先进来,谁知道你也进来了啊!”
蒋志萍咬着牙说道:“你刚才看见什么了,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吴国旺连忙说道:“没,没,绝对什么都没看见。我可是一直没敢往那边看的。真的,这个我敢保证。”
咬着自己的樱唇,蒋志萍有种羞愧难当的感觉。
跟一个男人在只隔着一道墙的茅房里同时方便,就是他没去看,那刚才自己小便的声音,唱歌的声音,用卫生巾的声音也一定都传到他的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