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疆道:“出去?怎么出去?你我就算出去了也会打草惊蛇,更何况,他们手里有你的画像!你现在在冒州城里都危险。”
萧启叹道:“这不是计较个人安危的时候。”
赵开疆上前抱住萧启的肩膀,劝道:“萧启,你先别着急,我和你一样着急,可咱们也得商量个办法不是?”
萧启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知道,待我们想想。”
赵开疆沉吟道:“萧启,听舅舅说,你学习了曹氏秘法,其实,你可以算一下这次是凶是吉啊。”
萧启一愣,自己从未想过要用曹氏秘法,但思索了一下,觉得很有必要,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赵开疆长出了一口气,道:“如果算出来没什么事,你我也可以暂时放心了。”
几人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红莲已在外边等候,见到他们,红莲几步上前拉过静松道:“多谢啊,静松没淘气吧。”
萧启淡笑道:“静松很乖呢。”
静松看了一眼萧启,牵着红莲的手道:“娘,萧叔叔身上也有好多伤疤呢,和爹爹的一样!”
萧启听了,脸色微微一红,红莲神色也有些尴尬,把静松拉到身后道:“萧准将,谢谢啊。你和姊夫聊啊,我走了。今天我让厨房加了几个菜,萧准将可千万要留下吃饭啊!姊夫,你可千万别让他走啊!”
说着,顾不上等赵开疆回答,拉着静松匆匆离去了。
萧启看了一眼赵开疆,难以掩饰心中的不安,赵开疆宽慰道:“现在咱们也出不去,你即使再担心暂时也没有办法,先静下心来吧。话说回来了,明天你可一定要来捧场啊,老人家岁数大了,就喜欢看见小辈儿在身边围着。”
第二日,萧启自然前去拜寿,凌老太见到容貌清秀的萧启,喜欢的不得了,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等到萧启辞别凌府,已经交了子时。
萧启拒绝了赵开疆要求萧启留下过夜的好意,紧了紧衣衫,急急向城主府赶去。
由于是战时,冒州城中实行宵禁,萧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便打算走小路从偏门回去。
绕过清水街,再走过一条小巷,便是城主府的偏门,萧启抬看了看漫天的星斗,静夜如斯,萧启的心却迟迟不能平静。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看来,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曹氏占卜秘法。
忽然,萧启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萧启暗笑自己太过敏感。又向前走了几步,更加强烈的危机感再次笼罩了萧启。萧启慢慢把后背的琴盒移到身前,警觉的向前迈步。
这时,只听身后有一男子朗声道:“萧准将请留步!”
萧启略一迟疑,担心此系敌人疑兵之计,便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赶路。谁想那人继续道:“萧准将,萧启,我见过你,是不会认错的。”
萧启自知躲不过,只得回过头来,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瘦高男子正靠在街角看着自己,那人与自己年龄相仿,手持两把折扇,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玩味之色:“怎么,无所畏惧的萧准将也有害怕的时候?”
萧启淡淡一笑:“阁下意欲何为?”
那人笑道:“萧准将果然风华绝代,姿容之美无人能及,当真是我见犹怜呢!”
萧启上前一步道:“阁下何事?”
那人一挥手中的折扇,道:“萧准将真是心急啊。我呢,叫单玉章,是墨扇门的少当家,李元帅花三千两黄金请人缉拿你,这样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萧启淡淡道:“想不到,传闻中自由自在的江湖人,也会卷入庙堂当中来。”
单玉章道:“呵呵,重赏之下,英豪也难保不动心,更何况我视财如命的单玉章呢?萧启,我敬你是个英雄,可今日我不得不捉拿你。找个地方,你我一决胜负,胜了我,我自己回去向李路交代,当若你败了,我不得不带你去见李路,如何?”
萧启冷笑道:“我为何要听从你?”
单玉章笑道:“为何?萧准将,你也应该知道,这次,你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
萧启点头道:“这个萧某自然知道。还请阁下移驾东城门下。”
单玉章脚程明显快于萧启,萧启来到城东时,单玉章已经在城墙下等候。单玉章指着远处一栋废弃的民房道:“我们到那里比试吧。”
萧启望向那栋民房,默默和单玉章走了进去,心中已把此处当做自己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