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说:“停下停下。一唱一和,分明是指桑骂槐!是不是有意侮辱我们仨!”三撇疤子见谭贤明发火了,也跟着起哄,对老者说:“糟老头子,你在故意刁难我们。是不是活腻了?”老者见到客人发怒了,吓得哆嗦着身子,一边作揖,一边做出解释:“三位官爷,误会了……误会了……原唱确实如此写的……我们只能跟着原唱唱下去……”不管老者如何解释,三撇疤子就是不听。冲上前把老者推倒坐在地上后,又转身用手去拉扯姑娘。姑娘见三撇疤子推倒了老爷爷,不等三撇疤子转身再伸手来拉扯她时,大惊失色的叫道:“救命啦……救命啦……”叫声下,有的听曲的人,上前劝阻三撇疤子,但无济于事。
就在三撇疤子一只右手,抓住姑娘的一只左手、姑娘又拼命的挣扎时,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就见来人有五六十岁的年纪。长得中等身材。长脸,尖下颌。多角眉,大眼睛。驼峰鼻子。大嘴,燕尾胡。身穿浅蓝色带团花的袍子。腰系紫色的布带,脚上穿着长靴子。来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冲上前狠狠的给了三撇疤子两个耳光。并在打的时候说:“三撇疤子,畜牲。”可以说三撇疤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挨了两个耳光后,三撇疤子立即丢下了姑娘,向那位来者扑了过去,并与之扭打在一起。
其实,来者并不会武功,凭的只是一腔见义勇为的热血。
一会儿功夫,那位来者被三撇疤子蹬翻在地——摔了个猪啃泥;并被三撇疤子踩在背心,不得动弹。
肖三兴、谭贤明二人,见三撇疤子把来人蹬翻踩在地上,同时说出了一句话:“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听了肖三兴与谭贤明的说话,三撇疤子脚下一用力,那位痛得大叫:“饶命……饶命……”三撇疤子脚下稍微松了一点劲,又厉声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如若不然,立即送你见阎王爷去。”那位虽然被三撇疤子踩着,但还是说出了一句大家意想不到的话:“三撇疤子,老子叫韩朝菲。你今天如此对待老子,等见到女儿韩冰雪,老子再叫她为我报今日之仇。”
听了这话,三撇疤子欲追问之,却听到肖三兴说:“三疤子,稍安勿躁。待我来问他。”言毕,肖三兴把三撇疤子拉开了,并把那位扶起来问道:“老丈,你自称韩朝菲,又说你女儿叫韩冰雪。是不是程大人身边的那位韩冰雪,是你的女儿?”那位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肖三兴说:“是,多有冒犯,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还望老丈多多包涵。”谭贤明听了二人的对话,也上前问道:“老丈,你女儿果真是韩冰雪吗?”那位说:“那还会有错?当初,三撇疤子把我女儿抢来,换出了肖三兴一行七个人。可有这回事?”肖三兴、三撇疤子一听,确有这么一回事。都不敢作声。谭贤明见状,说:“原来是府上程大人的岳丈大人,多有冒犯,望讫恕罪。”言毕,谭贤明又对三撇疤子说:“三疤子,赶快向老丈赔礼道歉。”那位摆了摆手,意思叫三撇疤子不要多此一举。而三撇疤子毕恭毕敬的跪下了,并一边抽打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小人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求大爷网开一面,饶恕刚才之过失。”
其实,那位正是韩冰雪的父亲韩朝菲。其为了寻找女儿,一直没有停下过寻找女儿的脚步。只要打听到程大人在那里,他便会追到那里。虽然没有办法接近程大人,或进入到程大人府中见上女儿一面,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而这回与三撇疤子在瓷都酒家相遇,纯属意外。韩朝菲遭到三撇疤子的一顿暴揍,虽然三撇疤子赔礼道歉了,但还是愤愤不平。
谭贤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赶紧出来说好话:“韩大爷,多多包涵。我那兄弟做事莽撞,请大人不要记小人过……”韩朝菲根本听不进去,口里附和着“没事”,心里却想着等见到女儿韩冰雪后,再告他们一状——让女儿叫程大人来收拾三撇疤子、肖三兴二人。能像韩朝菲想的那么简单吗?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