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有一种感觉。
他仿若在接近一个他不敢触碰也不敢想象的真相。
“放开她。”
只觉眼前一切都有些模糊,圣上微微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和冷静,沉声吩咐道。
千牛卫们自然是赶紧放开,几乎护卫在一旁。
“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朕要问话。”
江寅一惊,但还是立刻去办。
所幸六局刚刚搬去纪氏屋内的东西,如今正好收拾收拾搬到旁的屋子里,也省事了。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宝净堂的左偏殿便被收拾出来了,圣上扶着江寅的手缓缓走进去。
那疯妇也被千牛卫押了进去。
刚把人送进去,圣上便发话了。
“你们都出去吧。”
千牛卫们听到这话,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一个个忙不迭行完礼往外走。
这种皇家辛密,他们知道越少越安全。
江寅则是站在原地有些迟疑。
他若是出去了,万一这个疯妇又癫狂起来伤了龙体怎么办?
他在的话,好歹还能给陛下挡一挡。
“出去吧。”
圣上摆了摆手,并不担心这些。
他好歹也是自幼学习弓马骑射的,就算登基后懈怠了些,也不是一个冷宫里缺衣少食形销骨立的女子能够轻易伤到的。
所有人都出去后,圣上高坐上首,看着底下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女子,低声问道,“你为什么说阿寿是你的孩子?”
仁寿宫内。
太后在顺修容的伺候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药。
“这药喝了许久也没什么气色,只喝得人倒胃口。”
顺修容浅笑一声。
“太后怎么还和小孩子一般,良药苦口利于病,太医署的人也已经加了甘草进去,臣妾试药的时候尝过,还算顺口了。太后喝完药,臣妾让内膳房准备的果羹,正好甜甜口。”
顺修容这无微不至的伺候,总算让太后的心情好了些,又接着喝了几口药。
可还没等她高兴多久,平月匆匆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仓皇失措的表情。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太后接过顺修容递的锦帕,轻轻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问道。
“娘娘,陛下,陛下去了宝净堂!”
“什么?!”
原本病殃殃躺在床榻上的太后,竟是瞬间坐了起来,吓得一旁的顺修容忙去扶她。
可此刻的太后根本无暇理会顺修容,她直直看向平月,不可思议地重复道,“陛下去了宝净堂?!”
他怎么会突然去宝净堂?
“是,说是庶人纪氏出了事,可是娘娘……”
平月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扶着太后的顺修容,又将后半句话直接咽了回去。
顺修容自然也察觉到了平月的异样,她微垂下眼眸,轻声道,“太后,臣妾去看看内膳房的果羹做好了没。”
“去吧。”
太后摆了摆手,此时也没了往日夸赞她知情识趣的心思了。
顺修容扶着婢女的手走出了内殿。
她转头有些迟疑地看向了立刻被紧闭上的宫殿门,心中有些不解。
宝净堂里,究竟是藏着什么让太后害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