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这就让许多人慌了,帝王的威仪不容受损,但是文中煞有介事说的那些下毒谋害又显得确有其事的‘污蔑’,这个时候,就急需官府出面了,官府只需要需要澄清这种报纸上刊载的文章乃是谣言,那么汴京城的****就会迅速平息下去。
可是偏偏官府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了。
户部的官员已经把此事反应上去了,但是上面却迟迟未做回应,朝中的几位大佬居然集体失声,就连三省中,都没有一个官员敢跳出来说话。
这其实也正常,因为姜胤当夜撒报纸的时候,着重照顾了一下汴京城的官员住宅区。
所以当汴京新的一天开始的时候,最先看到那些报纸的不是汴京的百姓,而是那些住在汴京的官员。
新皇篡位。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不论是真是假,都是一个说不明白的糊涂账。
这个情况下,任何官员都不敢去轻易站队,这很有可能狐狸没打成,结果惹得一身骚,众人都在观望,期待着上面能有人出面来将此事解决。
如果有大佬背锅的话,那风险就会小上很多。
可是朝中的大佬也不傻,这是皇帝本人的事情,需要皇帝来做一个明确的解释,他们只会按照皇帝的吩咐去做......
.........
赵光义的头很疼。
特别是当他低下头就能看到那张阴魂不散的报纸时,他的头就会更疼。
大殿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三省的官员还有中车府令以及几位宰相都来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自己。
赵光义此时很想把制作这张报纸的人的脑袋砍下来,可是他做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这张报纸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仿佛一夜之间,整个汴京就被这种报纸给铺满了。
不知何时,有一名小厮偷偷的从殿外走了进来,随即在宰相赵普的耳畔耳语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殿外。
“陛...陛下。”赵普抱着玉板走了出来,能看的出他脸上极大的不情愿。
“据探子来报,汴京周遭州县,清州、郑州、毫州等七个州,今日皆出现了此种谣言报纸,引得周围州县百姓议论纷纷....”赵普说完,脸上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他现在已经打算出去之后,就把那名传信的小厮杀掉了。
“什么?!”果不其然,坐在龙椅上的赵光义,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则平以为朕当如何?”
赵普虽然脸上极不情愿,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从这种报纸的文章和数量来看,显然是沧州的叛贼一手策划的此事,
臣以为陛下应当早日定下结论,禁止这种谣言报纸的流通,敢私藏或流传这种报纸的,斩立决,此刻唯有果断,才能将这种报纸对陛下的影响降到最低。”
听完赵普的建议,赵光义脸上的表情果然从慌张渐渐过度到了果决,看完报纸上的消息,他也是明白了大致的经过,先前他派遣去沧州剿匪的一万名禁军居然投诚了,这让他又惊又怒,现在,这些匪徒居然还敢公然叫嚣。
赵光义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大殿上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