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条生物就被剜出一截。
抓着这个头,他用着不容反抗的匀力一点一点的把它给拉了出来甩在桌面上。
没了赖以生存的血肉,生物开始不安的翻腾蛄涌,这才让人看到,原来这东西的另一面就是一长排的利齿,不存在什么眼睛之类的器官。
吃进去的血肉会被它迅速消化,最后徒留一缕透红。
剔透如水晶的躯体含着若隐若现的红丝,好似上等的美玉,诡异到极致。
藏月没有昏迷太久,醒来时身体里的疼痛已经没了,她仔细感受了一下,鼻子和嘴巴的感官也回来了。
“这就是从我体内取出的东西?”藏月轻皱眉心,拿着细棍捣了捣成了干条条的东西。
这玩意听张鈤山说在外面只活了七八分钟就死了。
“阿月,这个东西我没有在张家内见过类似的,应该是康巴洛独有,但有一点,但凡能控制人的虫类都是可以无限繁殖的,除非克星入体,不然无药可解。”
张家的存书是没有,可不代表说不出个一二三。
张鈤山现在的心情没好上多少,这东西要是真取之不尽,这么多年过去,阿月体内跟培养皿有什么区别!
“要是我自己能解决就不用回康巴洛了。”看来终极让她回来找的就是解药吧。
“张鈤山,今晚我可能还需要你办一件事。”
“是要去试试别人的纹身吗?”张鈤山一猜就准,这玩意既然是从纹身里进去,那整个康巴洛有纹身的不在少数。
难不成个个都有吗?
藏月觉得不像,要是发作起来,难不成整个部落的人都眼盲心瞎掉?
“对,我想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特定的人会被种下还是每个人都有。”
若是特定那解药必定稀少并且会被严加看管,若不是,那么大的量,解药份量肯定也不少,能存的地方有限找起来更方便。
张鈤山带着藏月用过的棉布走了,今夜是不会再回来的。
屋内,藏月将死去的虫子用小陶罐收集起来密封死藏好,然后脱下外衣躺到床上装睡。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了。
为了不让外面看守的侍卫发现异样,所以迷香的量不大,看守女奴差不多该醒了。
……
第二天,藏月早早就醒了,门被推开,诺布带着食物走了进来。
“少祭司,我奉命来给您送吃的。”
藏月端起酥油茶喝了口,随口问:“你好像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诺布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我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
她这副少女怀春的样子,让藏月意识到什么,于是开始套话:“是不是你要和索朗要…”
诺布喜欢索朗的事是明摆着,她在部落的地位不低,若要婚配可供人选应该没多少。
“哎呀,少祭司您真是聪明,一下就猜到了…”诺布双颊遍布红晕,眼角眉梢浮现出丝丝娇憨:“大祭司今天刚宣布了我和索朗的婚事,后天就要举办了…”
后天?
藏月有些意外,今天宣布后天就成亲,赶也不是这么个赶法吧。
“嗯…其实我是觉得太仓促了的,但是大祭司说他身体不好,害怕耽搁来耽搁去的再看不到,所以才订到后天。”
诺布从没有出过部落,心思天真好哄,这些年在父亲去世后,大祭司就充当了她父亲的角色。
是以,她心里虽有一点点不满意,但为了大祭司,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