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沟通张鈤的目的达到,藏月对他有了改观,对他的态度也不再带着疏离。
两人又聊了很久,久到明月当空,藏月哈欠连天两人才回到竹楼休息。
可等到躺在竹床上,她却又睡不着了,脑子里不停浮现张鈤山那双如皓月般皎洁明亮的黑眸。
一颗心久久无法平静,躺在竹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缓缓睡熟过去。
日头高照
藏月难受的从床上爬起来,睡了一夜可不舒服。
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走到桌前,随意将目光投射过去,顷刻间藏月睡意全消。
快步跑过去,只见昨天她放的血没有了,黑泥疙瘩裂开,一只通体雪白背上带有红血丝的小虫子正安安静静的趴那一动不动。
命蛊破壳了?!
原来昆西没骗人,它真的还活着。
张鈤山听见动静走上来,藏月拿起命蛊眉开眼笑的凑过去。
“张鈤山,你看,是命蛊,丫头有救了!”
闻言,张鈤山低头看了好几眼,惊叹:“你不说是命蛊,我还真看不出它跟昨天的泥巴块是一个品种。”
命蛊破壳,接下来要如何护理,藏月还要去问昆西。
“它其实很好养的,每天吃一根人参就行,要是没有人参退而求次的虫草也行。”
藏月面无表情:“你觉得我现在有人参或者虫草喂它吗?”
“嘿嘿…”昆西讪讪而笑:“开个玩笑啦,别急,其实喂血也行的,每天十滴。”
这还算个正常的,藏月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确定没落下一些事,她也不准备当误时间,赶着上午就走了。
丫头还在长沙生死不知,晚回去一天毒就有异变的风险,不能耽搁。
……
回程走的不是来时的路,昆西又重新画了张最新的地图,出山脉能省不少时间。
藏月原本是背着所有的东西,但还没走出寨子就被张鈤山抢过去。
临近六点,正巧前方有条小溪,她们决定临时休息过一晚再。
这次她没让张鈤山划破手心放血,而是拿出问昆西要的驱虫药点上。
燃起火堆又填饱肚子,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
藏月让张鈤山先去睡,下半夜换他守,张鈤山乖乖听话靠在树上闭上眼。
夜风袭来,吹动树叶娑娑作响,草丛中虫鸣扯开嗓子叫,吵得人心烦。
藏月摸出手枪上膛,袖箭也准备好,张鈤山适时睁开眼:“是有危险吗?”
藏月点点头,她感觉到周围有很多股恶意正在靠近。
“有人在围堵我们,应该人数不少,四面八方都有人。”
闻言,张鈤山面色凝重,将耳朵贴在地上静听:“是有不少人,我们正面抗太危险,你上树躲起来,我在下面解决。”
“不行,这么多人你单枪匹马再厉害也会受伤,而且我也有枪能帮的上忙。”
让她将张鈤山一个人扔下躲起来怎么可能。
脚步声越来越近,现在都不用藏月感应,隐约就能听到枯枝被踩的声响。
张鈤山只好改口:“那你也得上去,我在下面吸引火力,你在上面藏好替我掠阵打掩护。”
这个可以,正面硬刚藏月武力值不行,但躲在暗处放冷箭是可以的。
树不算太高,藏月没有费太多力气就爬了上去。
将周围树枝遮挡好,她先拿出袖箭数了数,总共三十支,都涂过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够准就行。
张鈤山向周边看了看,找了合适的地方躲起来。
大概十几分钟后,有三五个人提着刀靠近。
因为火源没灭,藏月可以看见来人的面容,都是一些三十多的壮汉,留着络腮胡一脸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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