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文龙放走了韩彦直兄妹,又把秀春阁的老鸨叫了过来。
此时的老鸨体如筛糠,上牙直打下牙。偷眼看陆文龙时,见他也看着自己,顿时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一众妓女嫖客也是跪倒一片,整个秀春阁再没有了先前的欢天喜地。
“我且问你……”陆文龙开口问道。
还不等他说完,老鸨一面叩头一面哭道:“千岁大人容禀,奴家只管开门迎客,当真不知来得都是些什么人啊…呜呜…”
陆文龙见状不想在此多待,便吩咐乌天鼎将柳瑞云带回赵王府。本来陆文龙打算向老鸨点些银子,可老鸨哪里敢要他的钱,以为陆文龙看中了柳瑞云,为了保住性命,给柳瑞云收拾利落之后,磕头作揖,送出秀春阁。
陆文龙命人仔细盘问相关人等,若无可疑便都放了,至于秀春阁,则是暂时查封。
这么兴师动众,汴京城是不能逛了,同时陆文龙和曹宁都感觉到大战在即,汴京城里似乎也不再那么太平。曹宁决定和完木陀赤各自领人去城内巡视一番,以加强防范,陆文龙自己先行回府。
刚到府门,看到曹荣正在门前迎候,面露不安之色。城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身为守将自然知晓。殿下刚到,便出了这样的事,曹荣心里不安也是正常的。
见陆文龙回来了,曹荣连忙上前一礼:“属下守城不利,城中竟然混进了奸细,还惊扰了殿下,真是罪该万死!”说话间就要跪下。
陆文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伯父言重了,如今的汴京重回昔日之景,百姓南迁,宋人俯首,伯父功不可没,又何罪之有?”
“听闻来人……”曹荣一时间有些语塞,毕竟岳飞、韩世忠可是金军的大敌,如今韩世忠的儿子韩彦直出现在城里,他作为汴京守将,难辞其咎。
陆文龙又道:“如今金宋决战朱仙镇,这里定然不比往日安定,伯父只需多加人手巡视防范,不必太过自责。”
陆文龙刻意回避了此事的关键之处。
曹荣本就有察言观色的好本事,见陆文龙不提,他也乐得糊涂,连忙说道:“谢殿下不责之恩。”
陆文龙道:“伯父之子乃是文龙的二哥,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伯父是长辈,日后不必如此拘礼。”
闻听此言,曹荣受宠若惊,激动不已,信誓旦旦的说道:“王爷和殿下对我父子恩重如山,我父子自当肝脑涂地,以报大恩。”
这时,乌天鼎从府门出来,看到二人,上前见礼:“主公,王爷。”
陆文龙问道:“柳姑娘可有好生安顿?”
陆文龙当着曹荣的面这样问,一来是本就不想瞒着他,毕竟住在人家的府邸,想瞒也瞒不住,二来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柳瑞云是他带来的,别人不可讨饶。
乌天鼎道:“都已安顿妥当,只是……”
曹荣很识趣,说道:“殿下,曹荣这就去巡视城防。”
陆文龙点头道:“有劳伯父!伯父放心,今日之事文龙绝不会外传。”
陆文龙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城中混进奸细的事我不会说,但柳瑞云的事你也不能说。
曹荣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属下明白。”
“怎么了?”待曹荣走后,陆文龙问道。
“呃……奶奶要见主公?”乌天鼎说道。
陆文龙一听,问道:“乳母大人怎会知道此事?”
乌天鼎道:“方才主公尚未回来,天鼎领柳姑娘刚进府门,不巧遇到了主母,被问了一通,主母很是恼火,说是要与主公算账,接着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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