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这样莫须有的事情,贸贸然从你这样的奴婢口中栽赃到本宫头上,本宫也是断不能容忍的。”
一番话,被中宫的气度拿捏得正合时宜,黄金的护甲是琅嬅浑身上下最耀眼的点缀,其余都是省俭的绒花。
且这话里埋下了钓如懿上钩的饵料,而如懿的确不负期望,直接咬了上来。
“是,皇后娘娘所说,奴婢不敢反驳,只是奴婢人证物证皆在,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妨听奴婢一言。”
“哦?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居然也有人证?那便带上来,朕和皇后都瞧瞧。”
皇帝突然意味不明接了一句,进忠的眼神稍稍瞥了一眼皇帝的脸色,揣测他心里在想什么,顺道拍手让外头的带人上来。
不多时,外头的帘子掀起又放下,从外头进来的人正是凌云彻。
“微臣凌云彻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纯妃娘娘。”
“凌云彻?”
皇帝眯着眼睛,像是不记得这号人物;进忠倒是不介意和皇帝耳语说上两句,譬如凌云彻当年奉命护着冷宫里的如懿。
又或者是当年的娴妃提拔凌云彻与坤宁宫当差;单这两样,就让皇帝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凌云彻,如懿说你是人证,那你便说说看,当日在坤宁宫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凌云彻跪在地上,脊背腰身都不卑不亢,朝着皇帝行礼道:
“微臣那日本来应该戍守坤宁宫内殿外头,但不知为何,微臣戍守在外殿,且坤宁宫领班邵瑜瑱不让任何人接近内殿。”
“所以你想说的是,你看到了本宫去坤宁宫祈福,对不对。”
琅嬅没等人说完,直接点破了凌云彻和如懿真正想说的话,如懿躲在凌云彻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而凌云彻被点了个措手不及,顿了顿,似乎没想到皇后直接大言不惭,点破她的所作所为。
但他也只能点头应了一声是。
琅嬅摆摆手,莲心会意,在素练的遮掩里慢慢退下,消失在阴影里。
而琅嬅脸上的表情愈发不屑,甚至带着笑看了一眼正对着她的皇帝,笑的从容不迫。
“真是荒谬。”
说话说得久了,就有人上来给皇帝还有绿筠换了新茶,两个人倒是不约而同喝了一口,缓了缓精神。
如懿在凌云彻进来后就稍稍抬头,把自己藏在凌云彻的阴影里,像是不劳而获的鬣狗,等待捡走战利品。
“皇后娘娘说荒谬,奴婢一开始也觉得荒谬,皇后娘娘掌管六宫,六宫无一不信服爱戴,从无人有半句怨言。”
阴阳怪气的话刚一说完,琅嬅便稍稍皱眉,这话摆明了是告诉皇上,自己有威胁后宫诸人的嫌疑。
然而皇帝显然不吃这套,但他还想听如懿继续说下去,便不痛不痒斥责回去。
“皇后是朕的发妻,执掌中宫以来,事事亲力亲为,六宫爱戴,人之常情。”
“皇上圣明,只是,皇后娘娘在坤宁宫为慧贤皇贵妃祈福,这样的亲力亲为,越俎代庖,奴婢不敢不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