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已经提醒过你,再和他藕断丝连,三哥就废了他。”
他这口吻,这语气,和当初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云朵也不会将他的话,当作是一个玩笑撄。
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透过薄久阑这个人偿。
对于未知的人或事,她总会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尤其他还这般深不可测,就更让她不敢小觑轻视了去。
“不会了。”
眉心隐隐有抽痛感,云朵用手揉了揉,刚才那股子精神头儿,一下子消散了个对半。
薄久阑反倒讶异了,拿着那杯莲子茶,动也不动,默然盯了云朵那张显露着虚弱和疲态的小脸儿片刻。
上一次这样威胁她的时候,她可没有答应他的意思。
片刻后,薄久阑两眼一亮,“皇上那边儿的水,是你搅浑的。”
问话的字面意思,似乎在反问,可语气,已经是在肯定了。
云朵挑眉,不置可否,“皇上的圣旨,下来的倒是快。”
“别看皇上像已经昏聩的君王一样,实际他老人家,心里头比谁都清楚。”薄久阑点了点头,啜了一口莲子茶,“上一回,三哥在蟠龙山瞧见了,你与太子跌入深渊之后,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搁下茶杯,薄久阑又问:“你对太子,是怎么看的。”
提及蟠龙山那一回,云朵情不自禁的,有些神思恍惚,想都没想,顺口就接了薄久阑的话,“是啊……是不一样了。”
接完话之后,她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贝齿一咬下唇,目光迎视薄久阑的眼,有些恼了,“三哥,有意思么?”
明明前一句都在警告她,不要再跟太子有任何的来往,现在却又来问她,她是怎么看待太子的,这是想对她冷嘲热讽么?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云朵与薄久阑之间,生了误会。
上次在蟠龙山,云朵被薄云珂的赤屠袭击,太子出手救了云朵。
那时,云朵并没有看见太子是怎么出手杀死赤屠的,更没有看见,太子用了什么武器,割掉了三个赤屠的脑袋。
可事后去案发现场的薄久阑,却从赤屠脖子上的切口,知道了割掉他们脑袋的武器。
但太子用的那个武器,是太子另一个身份,鬼手魇用的三千丝。
也就是说,在薄久阑这儿,他一直以为和云朵有了私-情的,是鬼手魇,而非太子修。
这也是为什么事后,薄久阑去警告了十三公主,因为薄久阑仅仅只知道,教十三公主医术的所谓的师父,就是鬼手魇。
但他并不知情,太子就是鬼手魇。
这个误会到了这儿,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
但也正因为有了这个误会,才有了后面许多的幸事。
这,是后话。
彼时,薄久阑看云朵无端恼了,觉得自己问的确实唐突了,毕竟在深渊下,云朵和太子孤男寡女同生共死那段时光,无论之间发生了什么,肯定是刻骨铭心,不能为外人道也的。
但,这也似乎薄久阑最担心的,他的眉心,都拧的愈发厉害了。
“你不能嫁给太子。”
这话说的,他几乎已经是命令式的口吻,毫无反驳的余地一样。
听他这么说,真的是点燃了导火索,彻底引爆了云朵。
“为什么!”
其实云朵这话反驳的,没有任何想法,她就是恼怒了,而且非常地。
因为有太多的人,就算嘴上没有说,但都在无声的告诫,或是告诉过她,她不能嫁给燕夙修,不能。
尤其这些人里,还有她自己。
所以她恼怒了,反弹了。
她现在就想知道,到底为什么所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都要反对他们两个,连她自己都反对。
而其实,这当中的理由,她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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