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如果是这样走的话,那么钮兀司就去不了了”
张七说道:“那就让伟山自己带着人马去广南府,我等在那里汇合,对了,不要让他知道我们走南路的事,就说让他在前面走就是了”
伟山,钮兀司土司,哈尼人取名字十分特别,儿子的姓氏会用父亲名字最后一字,比如他的父亲叫和伟,他就叫伟山,而他的儿子则叫山行。
诏钪笑道:“我明白了,如果伟山不奉诏,那就是叛贼,进而让老挝人南北夹击之策失败,若是奉了诏,那也省了我们的路程”
张七瞥了他一下。
“这厮打的好主意,他手下至少还有三千人马,若是伟山不奉诏,就去讨伐他,若是奉了诏,那么就占了钮兀司城寨”
“按照密探的消息,他俩不和许久了,伟山就想用老挝人来对抗他,他也不敢明目张胆攻打他”
次日中午,果然又来了一千人马,都是车里司附近的土司,诏钪对张七说道:“大王,老夫年老,走不了山路了,可否让犬子陪您去?”
实际上诏钪今年最多也就四十岁,哪里谈得上老?张七知晓其意,也不戳破,“也罢,你就带着剩余的人马慢慢从大道过来”
诏钪赶紧让他的儿子诏糯猛出来见张七,只见其约莫十八九岁模样,倒与他的名字颇为贴切,人长得五大三粗,面容却十分憨厚。
听说他的次子叫糯康,不禁菊花一紧。
当下由糯猛带着车里宣慰司两千人马在前面带路,他带着五千人马跟在后面,一路向东南走去。
抵达勐仑后原本是有条道路北上前往元江府的,往东则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与滇缅边境一样,这样的地方此时也算得上三不管地带,后世老挝的丰沙里省实际上整个省域此时都属于这种状况,老挝并未实际控制这里。
这条路是李定国出征两广、湖南兵败后大量广西、云南军民逃亡踩出来的,与朱由榔一行人逃亡阿瓦一样,期间显然少不了当地土人的屠杀、抢劫。
距离李定国出兵的那一次也过去七八年了,由于云南的形势始终没有稳定下来,对于逃亡的人来说就不敢轻易出来,三不管地带虽然偏僻、贫瘠,但毕竟安全。
当然了,说是安全也只是暂时的,逃到这里的人不但有普通军民,显然也有大人物,如果此时云南全境都被清军拿下了,他张七也不会单独领军来到这里,但眼下尚可喜大军正在逼近广南府,那么战争的事态极有可能朝着另一方面发展。
后世的他看过一个故事,也不知真假。
据说当时隆武帝朱聿键逃亡江西时,只有他与皇后两人殉国了,他们携带的那个婴儿并不是他的儿子朱琳源,而是一个忠心耿耿官员的儿子。
他真正的儿子在亲信将领、官员的护持下一路向西逃亡,最后就逃到了丰沙里!
当然了,在真实的历史上,随着云南很快被清军拿下,丰沙里的大明军民也彻底投靠了老挝,乾隆时代才有部分人迁回云南、广西一带,不过朱琳源依旧是隐姓埋名。
尚可喜征服广东时,大部分地方都是迎风而下,就是在广东恩平遭遇到了唐王朱聿鐭和广宁伯王兴的拼死抵抗,最后打了三年才攻克,后来朱聿鐭、王兴都是全家自焚而死。
朱琳源就是朱聿鐭带出来的,随着永历帝的上位,他的作用实际上已经不大了,但既然是朱聿键的委托,他也不得不尽心尽力带着。
他全家虽然死了,但还是委托亲信将朱琳源带出去了。
这其中就有王兴的儿子王升,现在看来就是王升领着一帮人马藏在丰沙里!
对于这些人,张七自然是需要的,不过他最需要的却不是他们,区区朱琳源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人家朱由榔还有几个儿子呢。
按照野史的记载,明末大儒、科学家方以智的次子方中通也在这里面,与方以智比较起来,方中通才是真正的数学家,此人才是他希望得到的。
后来方中通回到了中国,不过依旧是隐姓埋名回到广东恩平教书终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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