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且居静静的听着大臣们越来越大的数说声,等到许久大家的声音都小下来之后,再次拱手对国君说道,“君上,臣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派人前往秦国打探过情况,探马说秦军走到镐京之后,突然就不见了。”
什么?
秦军突然不见了?
先且居此言一出,晋国君臣都愣住了,“秦军不见了,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这也正是臣担心的地方,不过据臣的分析,秦军应该是向着东北方向的山区而去了。”先且居随后道:“臣以为秦军走到镐京之后,也意识到了我晋国大军肯定会在大河沿岸设伏,故而避开函谷关一带,向北而去,等他们到了少梁之后,肯定会通过少梁的渡口过河,然后从我北方向南边入侵我晋国。”
秦军会走这样的路线,这不摆明了是走远路吗?这样一路过去要比直接从函谷关东出远好几百里路程,秦军会这样做?
晋公姬欢疑惑的望着先且居,“你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我的第二波探马也已经派往秦国,依然在关中道上没有见到秦军的踪影。”先且居肯定的说道,“这充分说明秦军已经向北边去了。”
“北边去了?若是秦军向南边去了怎么办?”这次没等国君说话,先蔑首先不屑的问道。
“绝无可能。”
“为何?”
“因为秦军不傻,向南边而去肯定要越过秦岭,进入鄀地,在通过鄀地向东,再向北,才能到达我晋国。这一路过去费时费力不说,而且会更加暴露秦军的行军路线。秦人绝对不可能会走这条路线。”从他的分析来看,先且居虽然没有真正打过仗,但是对晋国周边的环境还是非常熟悉的。
听完先且居的分析,诸位大臣点点头,“是这个道理,秦军绝对不可能向南而去。”
“这、这、这,这万一秦军向北而去讨伐戎狄怎么办?”先蔑结巴了几声说道。
“更没有一点可能性。此时正是春天,北方草木茂盛,戎狄人早就带着他们的家人向北放牧去了,秦军这个时候出击戎狄绝无可能。”随后先且居语气坚定的说道,“再说了,秦人一贯投机,趁着我父亲去世的机会,肯定要来进攻我们,所以说除了向北移动之外,秦军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动向。”
听完先且居的话,先蔑不再说什么了,他知道人家先且居虽然没哟打过仗,但是他的分析还是很准确的。
既然先蔑找不出回击的话语,其他的大臣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赵衰欣赏的望着先且居,“将军,诚如你分析的那样,秦军向北而去,很有可能要从少梁渡河来进攻我晋国,那我们就应该在大河东岸设伏,等待秦军过河的时候直接出击他们,还可以以逸待劳,为何还要直接渡过大河去打击秦军呢?”
“虽说都是与秦军交战,但是渡不渡河意义却大有不同。多年来,我晋国一直是被动跟秦国交战,从声势上稍逊一筹;若我们渡河直接打击秦军,在赢得战争的同时,还能够赢得军心民心,让晋国乃至天下的百姓看到晋国强大的声势和实力,更能够挫败秦军心理上的优势。”
听完先且居的分析,赵衰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问道:“诚如君上所说,一旦我军渡过大河作战,失败之后,大河可是会成为阻挡我军的天堑,不知将军如何解决这个困难?”
“这其实更是简单不过了,如果我们先渡过大河,那么大河沿岸的防备权就在我军的手中。我们只需在大河渡口出设少量军队就能够掌控大河的防务,绝对不用担心大河成为阻挡我们的天堑。”
“嗯---”赵衰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晋公姬欢道:“臣同意中军将的建议,主动出击秦军,最好在秦地打击他们,挫败秦国的心里优势。”
其实在赵衰与先且居对话的时候,晋公姬欢也一直在仔仔细细的听着,对于先且居的回答,他也是很满意的,“诸位爱卿,你们对先且居的建议有无异议?”晋公姬欢征询道。
虽然,刚才还有大臣提出要向秦国进贡或者是进献财物,但是从晋国君臣的内心深处,对秦国还是相当的憎恨,若能够彻底打败秦国,谁能不高兴呢?
“臣等没有意见。”在场的大臣回答道。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寡人宣布即可准备兵马,明日一早开往河津渡口,迎战秦军。”晋公姬欢站起身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