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过来向君上赔罪。”
晋公姬欢跌坐在地上,挥挥手,“都下去吧---”
现在所有的解释都已经过时了,他也不想听了。
屠击等人走后,晋公姬欢木讷的抬起头望着身边的内侍,“你们伺候这么多位的国君,见没见过如此狂妄的臣子?”
内侍摇摇头,又点点头,“君上,当年里克还杀了国君。”
晋公姬欢听罢,冷冷的说道:“这么说,如果寡人不听他们的,他们也会杀了寡人不成?”
内侍们绝对没有想到国君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赶紧跪倒在地,“君上,先轸将军不是里克,他没有这个胆量。”
“没有?”晋公姬欢疑惑的抬起头望着内侍,“怕不是没有这个胆量,只是时间没到罢了,一旦时机成熟,谁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内侍们不说话了,他们知道国君已经对先轸等人起了疑心了,君臣猜忌乃是国君大患,但是作为内侍他们有怎能多说什么呢?
就在君臣都无话可说之时,一个人默默的走进了晋国大殿,也许是晋公姬欢等人只管说话,分散了注意力,直到这个人走到跟前,他们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晋公姬欢抬起头望着来人,“老师,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晋公姬欢的老师阳处父。当初晋公重耳要求赵衰给姬欢当老师的时候,赵衰以自己事务繁多便推荐了阳处父给姬欢,要阳处父作为国君的老师。在阳处父的教导下,新继位的晋公姬欢无论是人品还是做事都有了长足的发展。
由于国君刚刚继位,为了能够打开新的局面,阳处父主动出击列国,为晋国寻求帮手。前些天阳处父代表晋国出使别国,今天刚刚回国,就看见跌坐在地上的国君姬欢,“君上为何如此?”阳处父怜惜的问道。
老师与学生之间本来就有着一种特殊的亲切关系,不管是国君还是平民百姓概不例外。
见老师问起,晋公姬欢终于掩不住内心的悲伤,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与老师。
阳处父听罢,愤然道:“先轸无礼,国君乃是一国之主,错又如何?对又如何?都不应该由他一个臣子来指手画脚。”
阳处父毕竟是赵衰推荐给国君,不管是国君的错与对,他都要维护国君的颜面,他的话的意思实际上就是说,反正国家都是国君的,释放一两个敌人又能怎样呢?
听完阳处父的话,晋公姬欢抬起头望着他道:“这么说老师也认为应该释放孟明视等秦国三将了?”
虽然阳处父对先轸的做法很是不满,但对于是否要释放孟明视等三将可就未必认可了,只见他摇摇头,“臣只是觉着先轸的做法实在是有些大不敬了,至于是否释放孟明视等秦国三将,臣倒是以为不应该释放。”
老师认为不应该释放孟明视等秦国三将?
听罢阳处父的话,晋公姬欢问道:“老师是何意?难道你也认为应该杀掉孟明视等人吗?”
阳处父再次摇摇头,“孟明视等人不能杀也不能放,我们应该把他们三人关押起来,作为今后要挟秦国的筹码。毕竟这三人的身份可非同一般啦。君上试想想,这三个人乃是秦国最有权位的两位宰相大人的公子,更是秦国有名的将领,在整个中原诸国中有着非常大的影响力。有他们在晋国手中,秦国敢对我晋国有所行动吗?”
哦---,原来是这样。
晋公姬欢恍然大悟,原来对付秦国三将最好的办法不是放,也不是杀,而是押。只要把这三个人押在晋国,本身就等于踏住了秦国尾巴,让他们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可是老师,寡人已经下令释放了孟明视等人,这可怎么办呢?”
“放了?”阳处父一听也大为吃惊,“放了有多长时间?”
“一个多时辰。”
“一个多时辰不晚,君上这就下令,我立即带人去追,应该能够追的上他们。”阳处父焦急的说道。
“好---”晋公姬欢坐起身对阳处父道:“寡人命令你立即带领王宫侍卫火速去追。”
“诺---”说罢,阳处父快步走出宫殿,召集兵马去追孟明视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