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休要在这里胡说。”秦公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见国君训斥自己的父亲,西乞术与白乙丙也跟着对蹇叔说道,“父亲,君上任命我二人为秦军副将,还未出征,你怎么能说我们就要死了这样不吉利的话呢?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父亲就请回吧。”
既然国君已经不高兴了,西乞术与白乙丙二人赶紧劝自己的父亲回家,以免惹出祸端来。
但是蹇叔既然已经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哼哼,我当然知道你们当上了秦国的副将,但是这一次出兵乃是寻死的出兵,别看你们现在未死,但当秦军兵至崤山的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我怕你们有去无回,所以还是提早为你们哭泣哭泣吧,以免将来没有机会替你们哭泣。”
蹇叔的话越来越让秦公以及秦国的将士不爱听了,只见国君的脸色越来越情,气呼呼的望着蹇叔。
西乞术见状,对父亲劝说道:“父亲,君上已经发怒了,您快快回去吧,就算是孩儿求您了。”
“哼---,君上不顾你们的死活,我还要为自己孩子的性命着想,你们一定要切记切记,崤山就是秦军的葬身之地,小心啊!我的儿---”说着蹇叔拍打着自己的孩子失声大哭。
“够了---,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大军还未出发,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难道是想诅咒寡人,诅咒秦军不成。”秦公脸色铁青的对蹇叔吼道,“若不是寡人念你是秦国的老臣,早就命人将你碎尸万段了,还不快快退下。”
“君上,你若真是为了秦国的将士们着想,就赶紧停止这次冲动的出兵,这可是一万多条性命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啊!”蹇叔加哭带喊的对秦公说道,“崤山,秦军一定会在崤山遭到伏击的,他们都会死的。呜呜呜---”
“你---”
“你---,这分明是在找死,休怪寡人无情。”秦公愤怒的指着蹇叔呵斥道:“来人啦,乱棍将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给寡人打出去,打出去---”
当下的蹇叔毕竟还是秦国的宰相,将士们怎会将他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者乱棍打出去呢?于是将士们连拖带拉的将蹇叔拽出秦军阵营。
蹇叔总算是被人给拽出去了,秦公的耳边再也没有那无休无止的哭泣声了。
但是原本心情很好的秦公却没有了刚才的心情。他阴沉着脸对孟明视等人说道:“诸位将军,望你们不要受刚才蹇叔的影响,一心一意的带领将士们去实现你们的辉煌吧!”
孟明视等人双手抱拳道:“末将一定会舍生忘死为秦国,为君上建立万世功勋,实现秦国的霸业。”
“好---,去吧。”秦公手一挥,示意将士们出发。
孟明视跳上战车,拔出佩剑,用力挥向东方,“众将士,出发---”
春寒料峭,秦国上万名将士在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三将的带领下跨过大河向东方而去。他们走的很是豪气,很是有力,心中更充满了无畏的勇气。
秦军走了,终于走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大河岸边的风声一声紧过一声。夜风越来越凉,被国君赶出来的蹇叔一直站在大河岸边目送着所有的将士走过大河,直到最后一个士兵消失在大河东岸。
“孩子们,你们去吧,只怕你们有去无回啊!”说着,蹇叔默默的留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