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这位老板就进不了她的房间,视察不了那些员工的工作,而她也不能随便带一个普通人开缩地千里,只能由鹤时羡送回去。
于是,静芸没有再拒绝,喉底的话拐了个弯,对鹤时羡道了句:“那么,谢谢。”
“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能和静芸继续待着的鹤时羡根本就压不住自己勾起的嘴角,但是没关系,朏朏帮他压——
只见,三人在准备走下那铺了红毯的楼梯时,鹤时羡又想去牵静芸的手,好亲近静芸的同时,扶静芸下楼梯,结果朏朏“哎呀”一声,强势地挤进了两人中间。
“忙活一天可累死我了!有劳鹤总扶我一下。”
哪怕是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朏朏也绝对不让鹤时羡再能摸到静芸的一片衣角,扶在鹤时羡手腕上的手攥得死死的,弯起的眉眼嘴角中,根本不包含一丝笑意。
嘴角被成功压下的鹤时羡挣脱不开,又当着静芸的面,不想流露出自己不好的一面,只能即使额头青筋暴起,也假笑着咬牙切齿一句:“那无忧道长回去后,记得好好休息。”
“鹤总也是啊!”
无声的硝烟再次弥漫开来,静芸看着两人眼神之间炸开的火光,万分确信假如自己不在场,他们两人怕是能直接打起来,然后打到对方只能“好好休息”。
静芸无奈,但两人这样针锋相对也到底是因她而起,于是静芸抬手,揉了揉朏朏的头发,安抚被“两个男人手拉手”恶心得内心翻腾不止的朏朏。
打架嘛——只要有一方不想打,这打起来的可能性就能小一些了。
而朏朏在静芸这儿多好哄啊!
只要静芸有哄他的意思,哪怕随便表示一下,他都能一下子被哄好,立即对静芸“嘻嘻”笑了起来。
其实鹤时羡也是的,虽然他的性格的确阴郁、孤僻、占有欲强、生人勿近。
但他的本性是柔软的,只要他所在意的人愿意哄他就可以了,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
只是,小时候,他有父母家人哄他,现在,静芸并不会去哄他。
因为和他不熟,因为不想和他有一点点情劫开始的可能性。
所以,因果循环,第一次,此刻的鹤时羡只能像鹤时眠一样,自己哄自己,垂眸掩去眸底对朏朏的羡慕与嫉妒,转移注意力将目光看向阶梯下童颜将他的保姆车开来。
身后的高台上,是云疏星、吴青黛他们实在是太想知道,鹤时羡跟他们的静虚道长之间,到底怎么发展、会发展成什么样了,于是默默跟出来,偷看这“两男争一女”的场面。
只见哄好了朏朏的静芸,顾自从童颜帮忙打开了的右边车门上了车,而朏朏虽然被哄好了,却还是怕鹤时羡会坐到静芸身边,便死死地拽着鹤时羡的手腕,将人从左边车门拖上了车。
“这……无忧道长?你们说,静虚道长最后是会和无忧道长在一起,还是和我们时羡在一起啊?”
吴青黛的眸中迸发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光芒,而云疏星当然是无条件支持自家儿子的,立即站队道:“那当然是和我们时羡在一起咯!”
“静虚道长和无忧道长之间要是有一丝的可能,肯定早就在一起了!哪儿还轮得到时羡啊!”
“所以,最后,静虚道长肯定是和我们家时羡在一起的!”
“有道理!”
闺蜜无条件站闺蜜,吴青黛立即赞同了云疏星的分析,看得两人的丈夫对视一眼,一阵满是宠溺的无奈。
虽然但是……就怕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静虚道长身为修道之人,不能谈恋爱呢?
虽然鹤时羡能不能结婚关乎到家族的延续与兴衰,但是八卦的兴头过了之后,鹤不群还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可能性的。
到底,静芸是救了余思卿和穆知常的,是他们三家的恩人,他们也不能强迫人家不是?
而且,他们几个做长辈的都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的,他们也干不出那种乱点鸳鸯谱,还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儿啊!
看着鹤时羡的保姆车向庄园外驶去,只能是希望鹤时羡能达成所愿的三家人也转身去餐厅吃晚宴了,而心中想着委托的罗北堂夫妇看这满月宴之后应该没什么事儿了,也紧跟着鹤时羡的保姆车驶离了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