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喧嚣的人群中,众人迫于无奈,只得纷纷抬高了嗓门,紧闭双眼,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呐喊着,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十遍的呼喊,只为能尽快从这场纷扰中解脱出来,寻得片刻宁静。
待到最后一声呐喊落下,吴母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直直地剜向冉禾,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作实质,一字一顿地质问道:“现在可满意了?我看你胆敢再拦我一次试试!”
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愤怒。
冉禾则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嘴角微妙的弧度,既非挑衅也非退缩,仿佛在无声地回应:“拦你?我有何不敢?”
她的眼神平静而坚定,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决。
“慢着,还有一件事未了结。”
冉禾的声音清冷而有力,她提出最后的要求,“你必须向村长当面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来找我麻烦。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到时候后果自负!”
言罢,她轻轻挥动着紧握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坚决的弧线,无声却有力地警示着,若有下次,她绝不手软。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你的让步!”
吴母仍旧嘴硬,语气中带着几分倔强,试图挽回最后的颜面。
然而,冉禾并未在意吴母的强硬或是软弱,此时的话语已是最后的界限,她心中明白,下一次,绝不会再有任何情面可言。
有了村主任作为见证,即便是采取了必要的手段,也不会轻易受到责难。
在转身离开之际,吴母不忘再次警告冉禾,声音里满是威胁:“最好是今天就带着赔罪的肉上门,否则,我立刻给煜儿写信,他毕竟是我的儿子,而你也是他的妻子,到那时,你就算哭诉也无处可去!”
冉禾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心中暗自思量,原来吴母还有这一手。
对她而言,与吴诩之间的感情不过是生命中的一场短暂交集,真正让她割舍不下的是那三个孩子,至于吴诩如何,她已不太在乎。
如果对孩子们有利,能够明辨是非,共同度过日子自然也是可以考虑的;但若不然,她也绝不介意狠下心来,将之远远推开。
正当这时,“阿嚏!”
一声喷嚏在情报楼中响起,吴诩自己也感到一阵莫名的困惑,为何近期总是频繁如此。
吴母的话虽带威胁,但他深知,若是不予理会,反而显得自己格局狭小。
“刚才你说丢了几十两银子?可是我记得我所携带的钱财远不止这个数目,至少也有三十两,我们家一贯节俭,怎么可能只剩下这么一点?”
吴诩的质疑缓缓道出,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审视。
“吴母,家里的财务都是你在管理,我难免有些好奇,剩下的那些钱财究竟去了哪里?难道是私下援助了你娘家?还是买了什么东西送人了?”
吴有年的每一句话都似乎在暗示一个方向——娘家。
确实,吴母在小禾并不会有其他的额外开销,除去这个可能性,她自己也难以想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平时,吴有年或许只会偶尔抱怨几句,但家中的钱财无缘无故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