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般他出声,群臣都会安静下来,不会落一个君前喧哗的罪名,但这次,小陆子连喊三次,群臣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有个别人在位子上坐直身子,一双眼睛依然四处乱瞄,竖起耳朵听别人说什么。
刘询的眉头皱成“川”字型。
小陆子怒了,道:“羽林郎何在?”
这是要拿人了。可大家说得兴起,哪顾得上这个,原先读奏折的朝臣因为没人听他的,手捧笏板,尴尬极了,停下也不是,继续读下去也不是。
今天齐康和郭铭在宣室殿轮值,站在殿角,把殿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早就怒火万丈,只是碍于规矩,不好无诏而动,现在一听小陆子问,齐齐迈前一步,抱拳道:“诺。”
羽林郎是皇帝亲卫,唯皇帝之命而动,小陆子原指挥不了他们,可现在他们同样想收拾这些不知死活的老头子,哪还去管这个。
小陆子看了刘询一眼,见他身子微微颤抖,估计气得不轻,又对自己唤羽林卫没有异议,于是一指说得最大声的两个朝臣:“杖十。”
就是拖出去脱裤子打十下屁股。
齐康和郭铭大喜,大声应:“诺。”如飞冲过去,就近拖起一人,架了出去。那人正说得高兴,突然左右腋下被架住,拖了出去,不由怔住,直到被放在行刑的特制长凳上,感觉到屁股一片清凉,才反应过来,惊叫道:“你们做什么?”
殿外有羽林郎值守,齐康和郭铭把人拖出来,自有同僚行刑,两人很快进殿,把另一人拖了出去,这人正跟同僚说话,突然同僚被拖走,惊得呆了,见羽林郎又要来拖自己,惊惶大叫:“做什么?为什么拿我?”
齐康道:“拿的就是你。”
殿外特制的长棍打在肉上的啪啪声和惨叫声惊动了交头接耳的朝臣们,议论声渐渐低了,不少人面如土色。刘询是个好脾气的皇帝,这样当殿处理朝臣的情况从没发生过,可见今天是气得狠了。
他们刚才可说了程墨不少坏话,若刘询真要追究,怎么办?也有人觉得,刘询一定恼程墨对他不忠,正想找人出气发泄,这两人倒霉,撞在枪口上了,看来,程墨要倒大霉了。
读奏折弹劾程墨的朝臣嘴唇抖个不停,他想博出位,可不想就此真的陷进去,前途尽丧。
殿中静得落针可闻,两个朝臣行完刑,被拖了进来,丢在原来的席子上。官袍上血迹斑斑,可见受伤不轻。
正常来说,十棍不至于伤得这么重,不过羽林郎们恼两人议论程墨,背后说程墨的坏话,下了死手,棍棍见血,血液飞溅,打到后来,棍子落下,必带起肉沫。
十棍,却差点要了两人的老命。
两人的呻、吟声传进朝臣们耳中,让他们更加心惊,十棍而已,就伤成这样,可见祸从口出,不是说着玩的。
“继续。”刘询道。
继续什么?行刑吗?朝臣们的头不自觉低了下去,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