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几案上。禀事那人惊骇欲绝,何人能在霍大将军跟前喝茶吃点心,还是不语亲手端来的?
程墨坦然接受。那种加了十全大补药的茶他是不喝的,一早吃两碗白粥出门,这会儿也饿了,拿起点心便吃。
那人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手指程墨,结巴:“你……你……”
你太过份了,怎能在霍大将军跟前如何无礼?
程墨问:“你可要来两块?”又对不语道:“再端两碟上来。”
一碟点心四块,两人吃有些不够啊。
那人惊骇欲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不语去外面叫两个小内侍,把人抬出去,叫太医过来治诊。
院子里等候的朝臣一打听,这人竟是被程墨吓晕的,不由人人心惊,忙忙打听他怎么得罪程墨。
这个,内侍哪里知道?
曾尝也觉奇怪,转头对先前那位何大人道:“何以如此?我观程五郎不是那起子小鸡肚肠的人哪。”
什么事能让他把人吓晕,这得多大的仇?
姓何的想起刚才当众给程墨没脸,不由两股战战,只觉裤档一热,有液体顺流而下,哪里顾得上答曾尝的话。
地上滴滴答答的,一股尿臊味扑鼻,不要说曾尝,就是旁边几人,都对姓何的充满同情。
有人喃喃低语:“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程五郎啊。”
“可不是,”旁边有人心有戚戚焉道,“以后大家遇到他,还是小心些吧。”
里头一个直接吓晕了,外头一个吓尿了,这人到底有多可怕?
程墨可不知他的凶名已到如此地步,一碟子点心吃光,再上两碟子,吃得只剩一块,才掏出帕子擦嘴,示意不语可以端走了。
霍光一直看他,眼眸里时而闪过一丝笑意,见他擦了嘴,一副吃饱喝足的样子,便沉下脸,道:“你做的好事!”
程墨道:“大将军乃当朝第一人,理该约束下人,不可如此嚣张。难道大将军想在史书上留一笔,纵奴伤人么?”
我好心帮你,你还对我吹胡子瞪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霍光横了他一眼,道:“闹市打架的帐,等会儿再跟你算。老夫先跟你说说书涵的事,何以她昨晚迟归,却是你的侍卫送她回府?”
为这事,霍显闹了他半夜,害得他没能好好睡觉,现在脑袋瓜疼得不行。
“啊?”程墨一怔,道:“这事,确实不怪我。令爱半夜拍我的门时,我已睡下了。”
他好委屈,差点被搅了好事。
霍光精光四射的眼睛盯了他半晌,道:“书涵命格清奇,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
他久居上位,王霸之气侧露,这时稍微显示,顿时一股威压让人喘不过气。
程墨觉得好笑,双手连摇,道:“放心,我打谁的主意,也不敢打令爱的主意啊。不信,你问问她。”
霍光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不想问吗?书涵昨儿回来晚了,老夫怎好打扰她?今早老夫上朝,她却还没有过来请安。”
原来舍不得扰女儿清梦。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控吧?(未完待续。)